铃:“骆小姐,你自己尊重自己一些好吧!”骆铃伸了伸舌头说:“小气鬼。”雷柏明绷紧了脸,问戴洪华:“怎么谁都不放,放这样一个女的出来?”戴洪华忍笑:“是陈先生选的。”雷柏明又指了指温文那傻里傻气的后脑勺子:“他呢?他怎么也给放出来了?”戴洪华说:“他是本地人。我们已查备他的家人事业,反正他跑不了,拿督但洙汀的意思是:既然是这样,多放一个人出来帮手也好。”雷柏明哼了一声,横回扫了陈剑谁一眼:“难怪他只要个女的,这样便可多换一名助手出来——只不过,这家伙除了看风看雨看月亮,只怕还帮了猫捉老鼠狗咬贼的忙!”温文好像一直在留心那月亮,这才听到有人在说似的,问:“你说什么?”雷柏明一怔,不屑跟他说话,只拍手一挥,“没什么!”温文凑上了脸:“怎么?只敢在我背后说,我转过来就没话说啦?”雷柏明登时大为光火:“我说你愣头楞脑,比猪还蠢。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时,恰有一部军车经过,声音很响,温文“唔”了一声,表示听不到。雷柏明自恃是警务人员。武功高,有枪在身,怕这小个子作甚?于是又说了一遍。正好车驶过水洼,一颠一簸的,温文又“嗯?”的一声,没听清楚,居然又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好不好?”雷柏明火冒三大。又大声说了一次。骆铃忽然像阿基米特又发现了什么伟大定律的叫了起来:“我看见了我看见了!”众人以为她看见了“黑火”,谁知她说:“我看见那轮恶月了!”气煞。温文倒起了兴头:“是不是?那轮月亮好凶噢!”骆铃深有同感:“青青蓝蓝的。像一撇鼻涕。”温文:“尖尖锐锐的,像武器。”骆铃:“闪闪烁烁的,太鬼祟。”温文:“对,背后骂人,更鬼祟——啊,对不,雷警官,刚才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没听见,可否再说一次……?”雷柏明这才知道这两人装疯卖傻的在“玩”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搔枪柄。哈森看在同僚份上,为雷柏明我下台阶:“你们是来看月亮的?做广播剧的?还是来查案的?”骆铃对他柔媚的瞥了瞥眼睛,在车厢里吹气如兰的问:“你说呢?”哈森忙敛定已飞走一魂三魄,强颜严肃的说:“要是查案,怎么没有方案?”这话题既由陈剑谁接了过去:“方案?有方案首要有线索。只要找到线索,不愁不能把真凶扯出来。”哈森笑了,哈哈哈地。像咳了三声,又仿佛那不是笑,而是一种骄傲的表达方式:“线索?”他说。“我们只找到你留下来的罪证。”陈剑谁冷沉地道:“对了。”哈森没意会过来:“什么对了?”“那就是线索。”“什么?”“指证我们是杀人凶手的,有几个人?”陈剑谁沉声问。哈森一时还搞不懂,戴洪华已完全警觉过来了:“张诞、胡成才,高就和高足。”“高就和高足是指证我们杀巴闭、刘阿虫和奸辱甘玲的人?”“他们都是巴闭教出来的徒弟。”张诞当然是指证我们帮顾影一道毁掉张家杀害张伯夫妇的凶手?“他是活证。张小愁则仍在失常状态,神智未恢复过来。现暂住在她亲戚家里,那是个本地的暴发户。”“胡成才则指证我们杀死顾步和放火烧掉顾家?”“是他、他虽是哑巴,却已写了供词。”陈剑谁点点头,开始拗他的指节,发出啪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