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背后的橙梭汉子会意松了钢线,闪过一旁。胡成才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以掌沿托着钢丝,虽伤自疼,但他是抵死不撤掌的——要不然,只要钢线一旦弹在颈上,自己就死定了。他这时才抓着拳头痛得呻出了声。“请你们也打开手铐,好吧?”“好——”那绿色印记在心口的汉子忽然问了一句:如果你在我们面前也掩饰不了。难怪二少爷说。你是靠不住的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陡然举起了枪:“扑”的发了一枪。在静夜里,枪声虽未完全灭绝,但至少已减轻了四分之三的程度。胡成才中了一枪,他很讶异。——诧异比痛苦来得更速。他伸手抚胸,白胸衣已给鲜血迅速染红。他这时才搐动了一下,抬头望向开枪的人。但原本开枪的人又开了一枪。这一枪射中他的小腹。他这里才狂吼一声:“为什么……!?”身形带动了铁床,拖得轧啦一阵响,似想向敌人猛扑。但敌人又开了一枪。第三枪。“扑。”——让人只来再及看见子弹在胡成才额上开了一个红色印记,他就倒了下去。而且永远不会再起来。——猎狗终须山上丧,将军最后阿中亡。他不是战将。他只是走狗。——所以他应是“狡免尽,走狗烹”那一类。他的生杀仍在人手里,尽管他立了大功。所以他给活生生的杀死了。子弹说明了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