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
看着手术床上痛到满头大汗的段博文,许清川慢悠悠剪开他沾满献血的衬衫。
段博文的胸前有一处伤口,手臂上也有两处伤,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
伤口都比较深,流血不止。
最严重的伤是他的右手,右手手腕明显骨折,手掌心还扎着一块酒瓶碎片。
辅助的护士忍不住嘀咕,“段少这是得罪什么人了,怎么被打的这么惨。”
许清川也好奇,“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人遭到报复了?”
段博文也算是条汉子,咬着牙隐忍着连绵不断的疼痛。
“在喝酒的时候,跟几个小混混发生了口角,没想到他们摔碎酒瓶就动手了,我们三个人寡不敌众。”
许清川说,“下次还是不要招惹那种人,他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心狠手辣,很多人都有前科,也不怕坐牢。”
“知道了,别说那么多了,快给我打麻药吧,疼死了。”
许清川眉梢微不可见的抬了一下,眼中冷漠一闪而逝。
“大哥,你这伤口都太深了,离主要神经太近,麻药会影响肌肉和神经的反应,我下刀时万一判断失误,你这只手就废了,痛觉能让你保持清醒,我也好知道碰到了哪里,为了你这只手你就忍一下吧。”
段博文眼睛睁大。
忍,忍一下?
下一秒,一卷纱布就塞进了他嘴里,把他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小赵,把段少的身体绑在手术台上,免得剧烈挣扎影响手术。”
“是许医生。”
病人都有一种信任医生的心理,所以小赵用束缚带绑段博文的时候他很配合。
许清川先清理伤口,拿着酒精倒在伤口上。
酒精刺激的一瞬间,段博文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
“忍耐一下,伤口必须清理消毒,不然感染了会溃烂。”
许清川淡声解释,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
小赵看了眼旁边刺激性较小的碘伏瓶。
许医生怎么拿错了?
小赵心惊胆战,怪自己没提前把碘伏瓶送到许医生手上。
幸亏许医生没说什么,那自己也别声张了,免得段少向医院投诉他。
许清川就像看不见段博文的痛苦,慢条斯理地处理伤口。
“伤口里可能有细小的玻璃纤维,要清理干净,不然也会感染。”
冰冷的器械避开每一根细微的神经和血管,在伤口深处仔细探查。
段博文疼的眼球里渗出了红血丝,一张脸布满了冷汗,喉咙里发出难以忍受的闷吼。
手术进行了半个小时,每一秒钟段博文都在遭受凌迟般的痛苦。
好几次他都疼晕过去,然后又被许清川弄醒,让他清醒着感受剧痛。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段博文如烂泥一样躺在床上,别说说话,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伤口的疼痛依然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