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闭眼打坐的。
闻言,手掌中转动的佛珠停下,睁开愤怒的双目。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是我生的是谁生的?”
许清川扯唇苦笑了下,看着俞丽书的眼眶一点点泛红。
“既然我是您亲生的,为什么我感觉不到您对我的爱呢?”
“段大海的女儿是圈内出了名的滥交,名声狼藉,小姑都亲手帮她堕过两次胎,您让我跟这样的女人结婚?”
俞丽书反驳,“年轻人爱玩很正常,等你们在一起后你管着点,她也就不会再去外面玩了。”
“清川,妈也是为了你好,自从段博文升了市长秘书,段家这两年风生水起,去年又拿下了南城金矿的开采权,这往后十年都如日中天。”
“你和段家千金结成连理,咱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你爷爷那么大岁数了,往后我们在官场也要有自己的人脉不是?”
许清川嗤笑,感觉太过讽刺。
段大海早年就是个开澡堂子的,后来抓住商机成了一个暴发户。
他大儿子段博文争气,吃上了公粮,他做生意也更加顺遂了,这才在南城豪门圈占有一席之地。
但说和许家门当户对,段家还不能够。
况且段家千金又是那样的名声。
这就是所谓的为他好?
“既然段家这么好,您怎么不让清岩娶段家千金?”
俞丽书脱口而出,“清岩怎么能娶那种女人……”
察觉到自己失态,话说一半顿住。
脸色很是难看。
许清川轻轻呼出一口气,眼角潮湿。
第一次向自己的母亲扒开心扉。
“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喜欢我,小时候我高烧到浑身抽搐,您说打针吃药不好,宁可跟奶奶撒谎说我好多了,也不送我去医院。”
“不管我多么喜欢的玩具,只要清岩一句他想要,您就让我送给清岩。”
“您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除了想要治好唐甜的病,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许清川盯着俞丽书的眼睛,一句一顿地说。
“因为五年前我亲耳听到您对清岩说,他一定要成为许家的继承人,手足亲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哪怕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俞丽书攥紧手里的佛珠。
许清川说,“我从来不在乎什么权力,什么继承人之位,为了让您安心,我去学医,表现得对公司毫无兴趣,也从不参与任何商业活动。”
“我都已经这样了,您还是不放心,那您就冲我来啊,为什么要伤害知夏?”
许清川泛红的眸子里一点点渗出锋芒。
“您派人去会所侮辱她,回家路上追杀她,就连来许家参加奶奶的寿宴,您都要害她。”
“就因为我喜欢她,您想让我痛苦,让我没有心情去跟您喜欢的儿子争夺继承权?您就这么不择手段。”
俞丽书脸色早就千变万化。
她还以为许清川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