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次次置身险地差点丢命,为什么?凭什么?”
“起初我为了要从你身上找到,我忍着,后来为了哄着你给小奕做手术,我继续忍着,可现在小奕也被你害成了植物人,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忍?你告诉我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忍,嗯?”
眼睑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决堤而出。
她那样的孤勇,那样的脆弱,看的许清川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痛。
想给她擦去泪水,告诉她他不会再让人伤害到她。
可她厌恶后退的模样像是在躲避洪水猛兽。
许清川的手掌僵在半空中,缓缓蜷起手指,无力地垂下。
“对比起知夏……”
“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快点治好我儿子,让我走,在此之前就请你离我远一点,非必要不要见面,就当我求求你了,行吗?”
许清川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喉管涌上来的腥甜。
“好,我会尽力不打扰你。”
简知夏手攥着裤子,隔着布料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希望你说话算数。”
洗手间门打开,简知夏迅速转过身抹了抹眼睛。
“我上次用的烫伤膏还有,我去拿。”
许清川也说,“我去看看其他病人。”
说完大步走出病房。
谢景皓换了宽松的家居服,见许清川离开不禁奇怪。
“他不是来给小奕检查的吗,还没检查怎么走了?”
简知夏拿了烫伤膏过来拧开,“数据都在仪器上摆着呢,人家医生看一眼就清楚了。”
“知夏,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既然看一眼就清楚他怎么留在这里这么久?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谢景皓撸起胳膊袖子就要追出去。
简知夏急忙拉住他,“你胡说什么呢,人许医生不是那种人,是刚许医生跟我说小奕醒过来可能还需要挺长时间,我没忍住就……”
“好了好了,不哭了,小奕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谢景皓搂着简知夏轻声安抚。
门外许清川沉痛的闭上眼,假装自己看不见。
知夏恨他,是他没有想到的。
听她亲口说出她恨他,他的心比死了还要难受。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放手吧,放她自由,让她去过平凡快乐的人生。
可心底马上就长出恶毒的藤蔓,将那个念头狠狠绞死。
人就活这一辈子。
如果这辈子不能和她长相厮守。
下辈子他去哪里找她?
如果这辈子不能跟她在一起。
他这辈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晚上,小奕转到了特护病房,另一个医生给办理的。
“简小姐,特护病房只允许一位家属陪护,您看您和谢先生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了,我陪护。”
“知夏,你这段时间太辛苦了,让我陪护吧,你好好休养几天。”
简知夏淡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