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撞在柜角。
很快,额头发红,变青。
付妤妍撑着地板坐起来,疼得眼睛里都有了泪花。
宗邵年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什么,稍稍清醒了一些,往床边看去。
但是醉醺醺的他看不太真切,视线模糊,再加上付妤妍又特意把灯光弄得很昏暗,想要制造氛围感。
“阿年,你怎么可以推我,”付妤妍说,“我都撞伤了……”
她指着额头上的淤青,泪光闪闪。
宗邵年当即伸出手去,想要轻轻触碰。
但是很快,他又顿住动作,手僵在半空中。
他脸上的柔情稍纵即逝,变得冷硬。
“那又怎样,”宗邵年回答,“难道我会心疼你?”
“阿年……”
“黎半梦,你就是摔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重新躺下,“你不是阿妍,不配得到我的任何怜悯!”
付妤妍立刻说道:“我就是阿妍啊!阿年,你好好看看我,你……”
“我最后说一次,滚!”
她还装阿妍来骗他了。
呵。
就算是阿妍,他也不会碰。
等他拿了离婚证,恢复单身,他才会和阿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这是他对阿妍的承诺和责任。
付妤妍爬起来,只能往外走。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宗邵年光着上半身,被子床单都是凌乱布满褶皱的,他仰面躺着,眉心高高皱起。
很快,他呼吸逐渐均匀。
———
第二天。
清晨。
黎家别墅,黎半梦开着她的小电车,回到了家。
车门刚一打开,有个人三两步就冲了过来,一把将车门拉开到最大。
“你怎么大清早的回家?晚上去哪了?”黎鸿问道,“该不会和哪个野男人待在一起吧!”
黎半梦吓了一跳。
等她看清楚是谁的时候,立刻蹙起了眉:“二伯,一大早的,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等了你一晚上!”黎鸿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行踪不需要向你汇报吧?”
她去哪,是她的自由。
谁也管不了。
再说了,她昨晚是睡在画廊里了。
丹青说的对,痛苦才是创作的灵感来源。
尤其是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
黎半梦坐在画板前,拿着画笔,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完全忘记了时间。
如果不是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放在画廊,她早上都不会回家的。
“你是有夫之妇啊你知不知道?哪能在外过夜?”
黎半梦都乐了:“二伯,你没失忆吧?我昨天在电话里说得很清楚了吧?”
“没拿到离婚证之前,都不算离婚。”黎鸿手一挥,“你和宗总还在冷静期。”
“你怎么知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