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这茬,虽然他三叔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毕竟因他而起。
我从自己那份里又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他:“这算我的一份心意,替我谢谢他老人家。”
马三炮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吴老板,这钱我自己出,要不是您,光有信儿也找不到东西!哪能让您破费。”
见他坚持,我也没再推辞。
马三炮拎起装钱的袋子,脚步都有点发飘,再三道谢后,离开了旅馆。
从窗户里看着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我松了口气。
这趟活儿总算有惊无险的结束了,收获远超预期。
我把剩下的钱重新整理好,塞进背包。
看着这些钱,其实我并没有多兴奋,麻木了。
摇了摇头,一会存了钱去哪?药王观?
唉,我现在回去,能被包子的唾沫星子淹死。
去哪在躲两天清净呢?
我想来想去,脑子里灵光一现。
文四爷!
有好长时间没去看他老人家了,该去看看了!
在银行把钱存好,在街上买了点时令水果和两盒上好的茶叶,我拎着东西溜达着往西巷走去。
西巷还是老样子,闹中取静。
推开文四爷家那扇熟悉的旧木门,院子里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洒下一地阴凉。
文四爷正躺在一张竹摇椅里,眯着眼假寐,手里慢悠悠地摇着一把蒲扇。
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个老旧收音机,正咿咿呀呀地放着京剧。
听见门响,他眼皮都没抬,只是用蒲扇指了指树下的一个小马扎,声音懒洋洋的:“来了?自己找地方坐。”
我把礼品放在石桌上,拉过小马扎坐下:“四爷,近来身体可好?”
“死不了。”
文四爷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瞥了瞥桌上的东西。
“又乱花钱,我这把老骨头,吃啥都一个味儿。”
我笑了笑,没接话,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凉茶,一口灌下去,舒服地叹了口气。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有什么难题了?”
文四爷摇着蒲扇,慢条斯理地说。
“看您说的,我就不能纯粹来看看您老?”
“哼,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文四爷哼了一声:“脸上写着有心事三个字呢,怎么?又有烫手山芋了?”
我挠挠头,他这次是真误会我了。
不过有心事那是真的,那就是丁一。
于是我把丁一的事讲给了他。
“……情况就这么个情况。滇南回来的,中了蛊毒,命是保住了,但人傻了,智力跟三岁小孩差不多,总是添乱。”
我叹了口气:“包子都快被他折腾疯了。”
我本来只是随口抱怨,没想到文四爷听着听着,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手里的蒲扇也停了下来。
“蛊毒?智力受损?”
他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