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了。
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穿衣下炕的声音。
更要命的是,那俩没良心的猪,刚好把馒头吃完了,大概是没吃饱,或者被屋里的动静惊扰了,又开始不安分地哼哼唧唧叫了起来,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格外刺耳。
“妈的!”
我心里暗骂一声。
果然,屋里的脚步声顿了一下,随即朝着门口走来,还传来老姜头的嘟囔声:“俩畜生,吵吵啥?又不消停!”
“跑!”
包子反应极快,低声喊了一下,转身就往院墙跑。
我也顾不得研究了,连滚带爬就跟着跑。
猪圈地面又湿又滑,全是污泥和粪便。
我慌不择路,脚下突然一滑,只觉得天旋地转,噗通一声闷响,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脸朝下!
不偏不倚,整张脸直接拍进了一滩稀糊糊,热乎乎,散发着极致恶臭的……新鲜猪粪里!
“呕……”
那一刻,我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黏腻,温热,恶臭的触感糊满了我的口鼻眼。
“操他妈的!!!”
我也顾不上恶心了,本能压倒了一切,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脸,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玩命似的冲向院墙。
身后,老姜头已经拉开了屋门,一道手电光扫了出来,正好照见我狼狈翻墙的背影。
紧接着就是他愤怒的咆哮声:“小逼崽子!敢偷老子猪?站住!看老子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我和包子哪敢停留,像被鬼撵一样,翻过院墙,跌跌撞撞地冲进黑暗的村道,拼了老命往住处跑。
身后老姜头的叫骂还在隐约传来。
一路狂奔,直到彻底听不见后面的动静,我俩才敢停下来,扶着膝盖,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肺都快炸了。
“妈的……你说一个老头……咱俩至于这么狼狈吗……”
包子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我则弯着腰,不停的干呕。
脸上,脖子上那黏腻恶臭的感觉挥之不去,让我恨不得把脸皮搓下来一层。
“水……快回去……水!”
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
我俩狼狈不堪的跑回住处,插上门。
我直接冲进厨房,找到水缸,拿起水瓢舀起冷水就往头上猛浇。
又用肥皂玩了命地搓洗,搓的皮肤都快破了,那恶心的臭味好像才淡了一点。
包子在一旁,看着我这副惨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笑!笑个屁!”
我没好气的骂道:“妈的!倒霉透顶,啥也没看清,还惹一身骚!”
“也……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包子弱弱地说:“至少确定那碑是真的,墓肯定不远,就是……就是代价大了点……”
他看着我的脸,又忍不住想笑。
我瘫坐在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