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对不住你的父亲,也对不住雪君姐姐!”卫天元怔了一怔道:“此话怎说?雪君的仇,她已经亲手报了。”上官飞凤道:“她的父亲是给徐中岳毒死的,徐中岳哪来那样厉害的毒药?”卫天元想了起来,说道:“好像唐希舜说过,是穆家的毒药?”上官飞凤道:“不错,穆家金狐是白驼山主的妻子,徐中岳用来毒死姜志奇的毒药,是白驼山主从妻子手中拿来送给徐中岳的。姜志奇和你爹爹一样,都是反清义士。和你爹爹不同的只是,他不属于反清的帮会而已。”卫天元道:“我知道,家父生前的反清活动,是曾经得过姜伯伯许多帮忙的。他当然可以称为反清义士。我明白了,怪不得徐中岳要毒死他,原因还不仅是因为要娶他的女儿,怕他作梗呢。”上官飞凤道:“还有穆志遥用来伤你爹爹的那把毒刀,刀头上涂的毒药,也是得自白驼山主之手的。”卫天元道:“如此说来,白驼山主也是我和雪君共同的仇人了?”上官飞凤不作正面答复,却道:“撇开继承你爹爹的遗志不谈,如今你也应该知道,你的仇人不仅只是徐中岳一个了吧!”卫天元道:“不错,他们背后的主子暂且不提,一个穆志遥再加上一个白驼山主,已经是足够我对付的了!我怎么还能够死呢?”人总是难免有消沉的时候的,何况卫天元是在病毒折磨之下而又失了爱侣。现在他体中的寒毒已经消散,心底的阴霾也跟着消散了。
他抬起头,迎着朝霞,沐着阳光,和上官飞凤走出阴暗的树林。“飞凤,我有一事未明,那块石头你是怎样得来的?你好像知道它的来历?”卫天元一面走一面问她。“在秘魔崖之战的前一天晚上,我曾经见过雪君姐姐。”上官飞凤答道。卫天元道:“她给你的?”上官飞凤点了点头,说道:“她恐怕见不着你,叫我设法把这块交还给你。石头的来历我倒是还未知道的。唉,要是我早就知道,我就会懂得她的心意,不会替她做这件事了。”卫天元叹道:“是啊,她把鸯石交还我,那是已经萌了与我诀别之意了。”上官飞凤继续说道:“我本来不知道它有什么意义的,后来见你取出同样的石头,放在供桌上,口中喃喃有辞,似在祷告,我就猜到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了。”卫天元苦笑道:“那时她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我把两块石头命名为鸳鸯石,当时心中想到的,也只是希望能够像鸳鸯一样永不分开。唉,恐怕也只能说是两小无猜的天真愿望吧?说到‘定情’,只有期之来世了。”不知是对是错上官飞凤默然不语,心头思潮如涌:“这件事我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呢?”走了一程,卫天元又再问道:“我喜欢喝家乡的松子酒,也是雪君告诉你的吧?”上官飞凤说道:“那天晚上,她整晚都是和我谈论有关你的事情。小时候,你怎样陪她到山上去采野花、捉鸟儿、捡石子,以及你喜欢的是些什么事物,她都和我说了。”卫天元道:“你能够在荒山野岭酿制我家乡的松子酒,我真佩服你的本事!”上官飞凤笑道:“这是我从五十里外的三河城,特地请来一个颇有名气的酿酒师傅,在山下一个农家加工调制的。好在他知道有这种松子酒,故此虽然不是早就酿好,他用相同的白酒,临时加上香料调配,也将就混得过去。你觉得怎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