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典礼,我真想装病不去……” 林霁月乐不可支,黄小路却扭过头,长久凝视着那棵直入云霄的高大年木。那是扶风城的象征,树身上的每一处陈旧伤疤都是杜伊霍城邦的骄傲与荣誉所在。千百年来,每当新的领主继任时,都会遵循着古老的传统,站在年木最顶端的高台上,向所有观礼的民众宣布,他继承了维护城邦兴旺的重任,从此将用自己的生命为城邦效忠。 “真是壮观啊!”黄小路赞叹着。 等待的日子里没有什么事可做,我索性带着我的朋友们骑上快马,在城邦境内游玩一番。林霁月并没有表现出不喜欢,但看上去也并不是太喜欢,我猜那可能是因为她见多识广的缘故。 “见多识广?勉强算是吧。”林霁月听了我的疑问之后说,“宁州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过呼吸呼吸森林里的空气总是好的,在宛州之类的地方呆久了,总觉得肺里装满了尘土。” “你为什么能跑那么多地方?你过去是个旅行家吗?” “不,我是一个杀手,”林霁月妩媚地一笑,“而我要杀的人分布在九州各处,所以我总是跑来跑去。” 我哈哈大笑。她肯定是在开玩笑,她这么漂亮的—个姑娘,怎么可能是杀手呢? 和淡定的林霁月不同,黄小路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好奇与热情。尤其是羽族引以为傲的用树屋营造而成的森林城市,在他眼里简直就是人间奇迹。 “太了不起了!”他啧啧赞叹着,“这些设计程序的家伙们是怎么想到的?” “什么设计程序?”我问。 “不,我是说,当初设计树屋的……你们羽人的祖先们,他们是怎么想到的?”他连忙改口。 我也不以为意:“这就是我们羽人的智慧了,最大限度地利用了森林,同时也避免了只是把森林当成木材的来源地去胡乱砍伐。树屋是搭建在活的树木上的,整座森林都是活的,树屋和森林融为一体,所以树屋也像是有生命一样。” “人类也应该有这样的环境意识啊,”黄小路说,“被破坏的大自然可是再也回不去的了。” 这话说得好奇怪。我五岁时也曾跟随母亲去过我们在宛州的一个人类的盟国,那里的空气当然不能和宁州比,但也不至于太糟糕。可听着黄小路痛心疾首的语气,就好像他是来自一个天空都是黑色的地方似的。 这真是个怪人。 日子很快过去,还有一天就是我大哥的加冕仪式了,我也被迫离开了我的朋友,去接受礼仪专家的礼仪培训。有时候我真恨不得他们把我变成一个木头人,那样我就可以既感受不到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也感受不到累得酸疼难忍的双腿,在一个可怕的羽族祭典上站上一整天了。 加冕礼的清晨,我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填塞着食物,因为我知道,今天多半又得饿上一天,必须早做准备。这种时候我有些羡慕我的两位人类朋友,黄小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肉食所含的热量比素食高得多,所以吃肉更加能顶饿。 正当我努力地把最后一片香瓜往嘴里放的时候,一名侍从匆匆走进门,带来了我叔叔的传唤。我跟着他去往议事厅,一路走一路感觉到肚子里的食物在不停晃荡。来到议事厅后,我发现扶风城里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而且个个神情严肃,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加冕仪式将暂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