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钟的人?”男童忽闪着漂亮的大眼睛。
“对,留着姓钟的人,会坏我们的大事!”温青琉沉下脸,问:“记住了么?!”
“哦……博儿知道了。”男童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温青琉非常满意地笑了笑,阴沉的目光投向窗外的沉沉夜色。
后天,连天瞳就要带着他们去渭河下的皇陵了。
打从那个风雨之夜后,有整整三天时间,钟晴没有跟KEN说过一句话,一见到他就愤愤然地把头别到一旁,拿对方当空气处理。见他这样,KEN总是一笑了之。钟晴的脾气,他实在太了解,自己对他做出这样的事,素来冲动暴躁的他没有当场扭下自己的头,已经是个奇迹。如今他虽然对自己冷眼相待,但他知道钟晴心里的痛苦与矛盾,一直纠缠不休。而他自己呢?将整个事情和盘托出之后,轻松了太多,尤其在连天瞳允诺带他们去取长生璧之后,他心中大石总算落了地。
知道自己不久就要丢掉性命,却还为此欣慰不已,这样的念头也算罕见了。
但是,KEN的确是这样的感觉。
这些天,连天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帮着村民们制药,与他们闲话家常。只是,她偶尔会对着天空发发呆,一刹那的心事重重。
刃玲珑几乎整天整天不说话,只是默默帮着连天瞳干活,一双眼睛总是红红的。
村民们都觉得他们几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小小的怪异,可是,谁也猜不到原因。问他们,每一个都说没事没事,村民们虽然纳闷,却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坐在自家的房舍前的栏杆上,连天瞳入神地看着天上的云朵,拿在手上的一棵药草就快要被她无意识的揉搓弄成一团烂泥了。
“后天,你真要带他们去皇陵?”刃玲珑走到连天瞳身旁,轻声问。
“是。”连天瞳头也不回地答道。
“可是……”刃玲珑似乎急了,一步垮过栏杆坐到她身边,“去了皇陵又如何?你明知道……”
“我有分寸。”连天瞳打断她,低头看了看手中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药草,“你放心,我会保住他们两人安然归来。”
“保住他们两人?”刃玲珑心中大惊,拽住连天瞳的胳膊问:“你要怎么保?你打算干什么?”
“我说过我有分寸,不要再追问了。”连天瞳回过头,甚少透露出心思的眼睛里溢出淡淡的温柔与怜爱,“你这个傻丫头,一个在水镜中见过一面的男子,竟引得你如此死心塌地。两百年的时间,你真的只甘心做一个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