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心也回到原位了。”
所以住在菜场附近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傍晚的时候出门买菜,聊聊闲天抽支烟,等着看姜菀之今晚会不会出街。
关于姜菀之的风言风语从来没有断过,诸如土地局的领导跟她有一腿啦,被晶圆厂的老板包养啊,否则谁能白手起家24岁就干出这么一份家业?可每个人有都承认姜菀之是真有能力,如果她放出话来想嫁人,提亲的人还是会踩破姜家的门槛。
我跟姜菀之本不会有人生的交集,我是个医生,在产业园附近开了个小诊所,专治跌打按摩,也卖点祖传的膏药。在流水线上工作的人经常会有腰肌劳损之类的问题,去大医院排队挂号都太费事,就来我这里解决问题,我的医术还过得去,认识的人都叫我白医生。可我其实没上过医学院,给人治病靠的是祖传的几张方子和自学的手法,所以拿不到正规的执照,只能价格低一些吸引回头客,每月到手的钱除了买药材交房租,也就够养活我自己的。
那天傍晚,外面大雨滂沱,没有病人登门,我把库存的药材翻了翻,正想着不如早点关门,忽然听见敲门声。
门一开我吃了一惊,姜菀之站在雨中,一身紫色的改良旗袍,腰间那根紫色的绸带在风里翻飞,整个人就像一朵风雨里摇曳的鸢尾花。
我说:“姜总您怎么来了?”
姜菀之凤眼顾盼,说:“你知道我是谁?”
我说姜总我俩见过的,还不止一次,你是不是总去湖边那个桥头小馆?我总在那里遇到你。
桥头小馆是本地的一间老店,酒菜都不错,但老板做生意很随性,服务总是不到位,生意也就不太好。我手头有点闲钱的时候,会在下雨天去光顾,要一条清蒸白丝鱼和一份茴香豆,喝一壶加话梅的太雕酒,看看湖景。
姜菀之也喜欢在下雨天光顾,而且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多数时候都是宽松的帽衫加顶棒球帽,像个清秀的学生,跟那个描眉画鬓婀娜多姿的姜菀之判若两人。她也吃茴香豆喝太雕,玩玩手机,看看雨景。我俩从没说过话,她也没正眼看过我一眼,但我看到她也挺开心的,觉得赵馆长那话说得真是没错。
姜菀之笑笑,说:“那我们挺有缘的白医生,我今天出门没带司机,下雨天又叫不到车,我想着走几步去坐公交,结果鞋跟太高,踩在水坑里崴了脚。我要是这样回家我父母会很担心,路过看到诊所的招牌,就想请帮我给伤口消个毒,再帮我正个骨。”
我往下一看,她穿了一双白色的高跟短靴,鞋跟又细又高,左侧的跟已经折断了。
我请她进屋,让她在诊疗床上躺下,先帮她验伤。她的脚踝肿得很厉害,显然是踝关节脱臼,膝盖擦伤红肿,估计肌腱有撕裂。我不确定她是怎么伤的,但肯定不是崴脚那么简单,踝关节相当坚固,能给它整脱臼的一般都是专业运动员。她要是个职业拳手刚下拳台,那我还能理解。
我又留心到她的旗袍也裂了几道口子,像是挣扎中撕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