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出手,因为看情形把守者竟可以杀死闯关之人。乍听之下,这道理似是很玄,难以令人置信。既然闯关打擂台之人不许杀伤对方,而对方却有权取命,这等架如何能打?殊不知这正是极重要的关键,各大门派之人如非看在这一点好处份上,谁肯前来参加把关?自然这并非全部理由,内中一定还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所以各大门派才肯派出高手参与这一场奇怪的集会。谷沧海用心地寻思着,记起守关者每次出战,都是由台主方面指定人选,分明是衡量双方武功造诣,使得闻关者既不易过得,守关者也不易杀死来人。这实在是一宗极奇妙的,天才杰出的安排,哪一个人的脑袋竞能想得出这种巧计安排呢?他望一望天色,即将破晓,心知这躲在黑暗中的办法也维持不了多久,当即举步奔回大路上。他乃是打算再与赫氏四魔会合,借以掩饰身份,以便进一步查探这一场群邪大会的主持人,瞧瞧到底是谁。才回到大路上,突然一阵香风送人鼻中。他头也不回,蓦地放步向第三座擂台迅快奔去。一只白晰的纤手在他后背划过,尖利的指甲只差那么一点就抓到衣服。换言之,他这一下突然奔去的动作,竞躲过了一记暗袭。而在对方看来,却好像事情发生得十分凑巧,他乃是在无意之中避过,并非有意而为的举动。谷沧海很想设法回头瞧瞧这个敌人的长相,从那一阵扑鼻香风中,他已晓得必是个女子。但他笔直奔到擂台边,与赫氏四魔会面说话,由始至终,都不曾回头张望一下,使人感到他实是全然不知曾经有人向他出手之事。这个出手暗袭谷沧海的人,果然是个女孩子,作侍婢装束,年纪约是十八九岁,长得杏眼桃腮,异常美貌。她冷冷的眼神一直盯住谷沧海,翠眉紧锁。在她身后还有一个侍女。长得也相当俏丽,但却少了那对锋利敏锐的眼神,是以看来庸俗平凡。前面的侍婢打个手势,后面的侍女便上来,道:“媚秋姊姊有何吩咐?”媚秋道:“你可去凛告小姐,就说那柯继明甚是滑溜,不知是大智若愚深藏不露呢?抑或真是运气太好,以致我两次三番都没试出他的武功深浅。”那侍女应声去了,媚秋远远站着,异常留神地监视着谷沧海一切言语举动。她等了好一会儿,忽见赫氏四魔都跃上擂台,台下除了几个观战之人,便剩下谷沧海孤独的站着:媚秋嘴角泛起一抹笑容,举步走去,很快就到了台下,挨到谷沧海身边。这回谷沧海却灵警地向她打量了一眼,随即回头再度注意台上的情势。媚秋虽是奉命查探谷沧海的底细,但目下站在台边,可就不敢出手,伯他叫嚷起来,惊动了别人。心念一转,轻轻道:“柯三爷,您老为什么不上台呀?”谷沧海故意皱皱眉头,不理会她。媚秋又道:“柯三爷最好别把小婢的话,当作耳边风。”谷沧海向她一瞪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媚秋道:“所有参加本届盛会之人,渊源来历都有稽考。不然的话,七台主拿什么做根据而选人出战?您说是不也是?”谷沧海道:“原来如此,但咱决不上台出手,以是之故,姑娘所虑已无关重要了。”媚秋道:“但柯三爷在第一关时曾经上台露面。”谷沧海冷笑一声,道:“姑娘举的例错了,你所关心的只是动手过招,并非斗智。咱别无所长,就是脑子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