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不得。
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再加上田虎礼遇有佳,孙安也就成为田虎麾下头号大将。
“既然如此小弟就静候哥哥的好消息。”
孙安抱拳说道。
时迁脸色一直有几分阴晴不定,待孙安下去休息,时迁才说道:“主公接下来这仗可咋打?”
“无妨。”
田虎摆了摆手,“先派出人马,驻扎东光城北门,挖地沟,垒土墙,设陷阱,防绊马索。屯兵对峙再说其他。”
“啊?”
时迁一愣。
“如此岂不是会被几方兵马合击之。”
时迁诧异问道,硬桥硬马地打,这样的计划可算不上高明。
“无妨。我自有妙计,此乃第一步罢了。”
田虎眼神幽幽说道,地公将军传承可不仅仅只是练武修身之术,真正厉害的是其中种种兵书阵法。
一些阵式甚至不输武侯兵书中流传千古的八阵图。
……
又是一个大晴天。
本该是三军交汇,战场气氛逐渐紧张的时刻。
可无论哪一方的兵马,暂且竟都岿然不动。
率先吃了场败仗的田虎竟把兵马汇聚在东光城北门之外,五里不到的位置扎营。
五里是一个很奇特的位置,既不是围城,亦不是长期封锁的样子。
自古交战若是大军围城。
正常情况是在一里至三里内扎营。
最远也就是三里。
方便骑兵能够随时突袭冲入城下,且留出交战地带。
然而若是非围城的话,距离则是按照地形把控,控制水源的情况。
最远能放到十里。
而近处的话就是五里这个数字。
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眼下田虎士卒的状态——那就是跃跃欲试。
想要围城,强攻,可是又有几分胆气不足。
大抵这就是目前田虎部队的一种心理,有破城之心却无死战的决绝。
而兵马驻扎结营之后,该挖深沟挖深沟,该挖战壕挖战壕。
但是每日田虎又会派出一千多兵马,前往城门处叫阵。
且派出声音洪亮的军士叫骂。
污秽之语此起彼伏,从辛从忠的娘亲一直叫骂到其祖上十八代人。
然而……辛从忠却也耐得住性子,援军没来之前,绝不出城与田虎部队对决。
整个东光城的城头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无,好似无人。
不过。
偶尔躲在垛堞后面,一两道不经意的冷光投下,也让不少人知道至少墙头是有弓手驻守。
时间已过晌午。
阳光越发毒辣起来,城下叫骂的军士肚饿难耐忍不住退回本阵。
城墙上垛堞后的弓手,也逐渐放松下来,伸手擦拭额头汗珠。
正值此时。
飕!
一道鸣镝的声音再度响起,两军对峙的沉静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