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场。金罗汉倒并没有觉得怎样,却见笑道人挨近了身来,低低的问道:
“你老人家也瞧见了那红云老祖么?这倒是一桩奇事,在今天的这么一个盛会中,他大可出上一下风头的,倒又不露面起来了。”金罗汉笑答道:“我也没有瞧见他。不过,他的脾气很是有些古怪。或者现在正藏匿在哪一个所在,定要到了相当的时间,他又突然的出现在人前了。我们且不必去管他,我们只要自己尽力的干了去就是。”金罗汉一壁说,一壁又举眼向着前面望了去。只见他们所站立的地方,正当着这邛来山的半腰,却是一个十分宽广的所在,大概不论在这山上山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处象这么宽大的地方的了。当着那中央,却建设起一座高台来,那规模,比之那天所设的那个祭台,要宏大到了好几倍。再过去约摸离开了几尺的地方,又设了一个台,规模却要差上一些。照情形瞧来,中央的那个台,那就是擂台,照他的地位是如此的宽广,尽可有好几个人在上面走得场子的。旁边的那个台,只不过供他们一方面的人休息休息罢了。在中央的那个擂台上,正中还高高的挂上了一方匾额,旁边又挂着了一副对联。这也是一般擂台上应有的一种点缀,毫不足道的。不过,普遍擂台上的匾额,总是写着“为国求贤”,“以武会友”的这些字眼。前者大概指明这擂台是由官府发起的,有点选拔人才的意思,后者则说明这擂台虽不是官府所发起,却也有上一种研究武艺、提倡武艺的意思。那无非要把在擂台上比武的这种事情,不算作怎样的穷凶极恶,而欲将双方狠斗死拚的一番情形,借着这些个好看的字眼,轻轻的掩饰过去便了。这在金罗双的眼中,差不多已成司空见惯。然他现在把这张匾额上的四个字一瞧时,不免轻轻的骂了一声:“放屁!”’原来,竟是“一决雌雄”四个字。哭道人的所以摆设这个擂台,本是要和昆仑,崆峒二派一决雌雄,看最后的胜利究竟属于那一方。他如今倒也好,居然一点也不掩饰的,把这番意思宣告了大众了。再瞧那一副对联时,更是荒谬到了绝伦。上联是:“拳打昆仑,足踢崆峒,且看我邛来创成新事业”,下联是:“肩担孔子,手携释迦,将为吾老祖拓大旧根基”。简直把他们一派要独霸称雄的一番意恩,完全都说了出来,而且把昆仑、崆峒二派看得一个钱也不值,竟以为可以对之拳打足踢的了。金罗汉看到这里,不禁连连摇头叹息道:“太狂妄了,太狂妄了。照这样看来,哭道人真是一个草包,那里能成得什么大事呢。只是那镜清道人,似乎要比他高明一些,既然身为台主,怎么也由着他这么瞎闹的呀。同时又想到,幸而这邛来山僻处在一隅,不大为人家所注意,又有那个糊涂总督,为了受着哭道人匡治好他爱女的病的一点私惠,在暗地庇护着。所以尽着这哭道人如此无法无天的闹了去,否则,官府方面如果一注意之下,前来干涉起来,恐怕还有什么大乱子闹出来呢。正在想时,耳边忽听得槖的一声响,接着又是槖的一声,好象有一件什么重物坠落在地上了。金罗汉忙循着这种声响传来的方向,把视线投了去,方知悬在擂台正中的那方匾额,已给人家用镖打了下来了。心中正在称快,却又见夭矫得同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