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和止观师兄相见。”
胡崇圣甚是为难,回头向钟蕴秀瞧了一眼,躬身道:“大师所言,原本是正理。只是我大理国乃是佛法昌盛之地,龚兄和我虽不是佛门弟子,却都自幼亲炙佛法。此次前来少林,原本是我们自告奋勇,一来瞻仰少林古刹风貌,二来也想乘此缘法,得睹‘无遮大会’的佛门盛事,便是我们携来的这些伴当,也都是无量、哀牢两派中最为笃信佛法之人。所谓佛门广大,无不可渡之人。还盼止观方丈和大师成全。”
虚舍为人最肯与人方便,见胡崇圣说得诚挚无比,又念着大理段氏的面子,不觉微微意动,当下说道:“既是如此,请胡施主、龚施主在此少待。待贫僧入内向止观师兄禀明,瞧他意下如何。”胡崇圣双手合十,低头道:“有劳大师了。”
过了片刻,虚舍匆匆而来,说道:“大理诸位施主远道而来,既然仰慕佛法,我少林怎敢横加阻隔,造此恶业。只是敝寺大雄宝殿浅陋狭窄,又汇聚了各山各寺的众位高僧。胡施主、龚施主要去无妨,但只能两位自己入内,其余施主只好日后听二位施主转述了。”胡崇圣一怔,同钟蕴秀对视了一眼,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龚万达却大声道:“岂有此理。所谓众生平等,我们这里十余人都是一般的仰慕佛法,如何竟只许我们两人入内?莫非在少林高僧眼中,世人仍是有高下之分么?”
虚舍道:“阿弥陀佛,敝寺绝无瞧不起诸位施主的意思。只是委实大雄宝殿容不得太多人入内。便是各山各寺的师兄们,也都只许带一名侍者。”胡、龚二人面面相觑,钟蕴秀忽然哑着嗓子道:“胡师兄、龚师兄,虚舍大师言之有理。诸位大师研讨的都是佛法要旨,若非毕生浸润其中的高僧大德,只怕决难有所领悟。两位师兄只须牢记在心,回头向我们转述也就是了。”虚舍喜道:“正是,正是。各位高僧携带侍者,也正是为了作文字记录,以便日后广为宣讲。”
龚万达急中生智,忽道:“既是这样,我不进去了。钟……钟兄弟,你进去罢。”胡崇圣会意,忙道:“钟兄弟读书最多,为人又是最聪颖,由他记录宣讲,确是比龚兄和我合适得多。虚舍大师,这样可以么?”虚舍道:“如此甚好。方丈师兄只说可容两位施主入内,并不曾说定须胡施主和龚施主。两位施主请随我来。”
钟蕴秀大喜,忙同胡崇圣二人跟在虚舍身后,到得大殿之上。只见大殿之上高高矮矮,站了十余名白须皓然的老僧。老僧之后各有一名侍者,有的已有三、四十岁,有的却只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年僧人。大殿正中,如来座下,三名老僧并肩而立,当中一人自是少林寺方丈止观大师,旁边二人却不知是“三止四虚”中的哪两位了。
止观见三人入内,合掌为礼,高声道:“阿弥陀佛。各位师兄,这两位俗家的施主,乃是大理段氏使者。只因大理天龙寺诸位长老和拈花寺破疑大师分身不暇,是以派这两位施主代为参与盛会。是以老衲破例允可二人入内,不知各位师兄可有异议么?”胡崇圣忙从怀中摸出信笺,双手捧上,又向众僧作了个四方揖,只是为殿上肃穆气氛所染,竟是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