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十分惊恐,离奴也不太习惯。元曜劝白姬把红樱之珠拔了。白姬道:“先忍耐一下,等找到兔子再拔吧。况且,也不知道能不能拔掉。”中午,胡十三郎来拜访了。虽然身上有几处抓伤,但是小红狐狸还是很有精神,它端正地坐在白姬面前,礼貌地道:“因为昨天突然受伤,某来迟了一天,真是十分抱歉。”说着,小狐狸剜了黑猫一眼,它昨天受伤是因为它们打架了。白姬笑道:“十三郎能来就已经很好了。货架上有菩提露,对外伤很好。离奴,去拿菩提露给十三郎。”黑猫很不乐意,但又不能违逆主人的话,它不高兴地取来菩提露,没好气地放在胡十三郎跟前。小狐狸别过了头,不去看黑猫。“多谢白姬。”白姬笑道:“其实,除了做蜜饯,我还想请十三郎帮着照看缥缈阁几天,以及捉一只白兔。”小狐狸的耳朵竖了起来,道:“照看缥缈阁?捉白兔?”“没错。”白姬对小狐狸低声说了几句话。小狐狸神色严肃地点头,道:“某一定尽力而为,不负白姬所托。”冰轮东升,圆月如盘,长安城中清辉遍地。缥缈阁已经被红樱之珠彻底覆盖,森森郁郁。因为没有地方睡觉,小狐狸在回廊中用藤蔓做了一个吊床,它还细心地用鲜花做装饰,十分漂亮。元曜夸奖小狐狸手巧,白姬夸奖小狐狸心细,小狐狸十分高兴。黑猫见了,挖苦道:“跟女人似的,也不嫌丢人。红红绿绿的,品味也俗气。”小狐狸很生气,但忍住了。“算了。元公子说,大丈夫应当心胸宽广,某不和你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计较。”离奴十分生气,想去扑咬小狐狸,但因为白姬在,它不敢放肆。它眼珠一转,拿藤条做了一只小狐狸,用爪子挠它解气。小狐狸见了,气得脸色发绿。但想到离奴今晚就要出远门,它忍下了这口气。元曜望着浩渺的夜空,苦着脸道:“白姬,小生有些害怕,能不能不去?”“不行。”白姬斩钉截铁地笑道。鸵鸟坐在元曜旁边,它“嗝啊——”地叫了一声,用小脑袋蹭元曜的脸,似乎在安慰它不要担心。元曜对鸵鸟道:“你又不去天上,你不会明白小生的忧焚。”鸵鸟又“嗝啊——”一声,似乎在反驳。
白姬笑道:“谁说它不去?它也会和我们一起去天上。如果没有它,我们去不了白玉京。”元曜疑惑不解。白姬神秘一笑,也不为元曜解惑。子夜时分,圆月变得如透明一般虚幻。白姬从衣袖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瓶,她打开瓶塞,对玉瓶中吹了一口气。一道似有似无的烟从玉瓶中盘旋上升,直上夜空。元曜望着夜空,什么也看不清。不过,似乎,只是似乎,圆月变得更虚渺了。一缕半透明的五色云雾缓缓下降,落在缥缈阁的后院中。鸵鸟踱步到月光下,仰头将五色云雾吞入了口中。当五色云雾都被吸入鸵鸟的腹中时,鸵鸟开始如仙鹤一般翩翩起舞。白姬将玉瓶收入衣袖中,笑眯眯地望着鸵鸟。元曜窘道:“它居然还把自己当仙鹤。”白姬笑道:“它本来就是仙鹤。不仅是仙鹤,它曾经还是天上的鹤仙。”随着白姬的话音落下,一道五彩光芒闪过,肥笨的鸵鸟不见了,在鸵鸟翩翩起舞的地方,站着一只体型优美,羽毛洁白的仙鹤。仙鹤的头顶有一点王冠般的赤色,它睁着灵动而水润的眼睛注视着白姬和元曜,口吐人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