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凌方所说,河络的兄弟并不是河络,”木克缓缓地说,“同样的,人类国家的重臣也不一定非要是人类。当河络受到国君宠信时,完全可以被赐名为‘席真’。”
“是的,眼镜木克就是席真的后人,当年留下这封被夺走的遗书的人,就是木克的父亲。”
这番话很奇怪,为什么不说“我”,而一定要说“木克”?他自己难道不就是木克吗?我正想发问,木克却已经用行动解答了这个疑问。他把看塔人的尸体拖了过来,将裤腿撩了起来,我惊讶地发现那上面装的是假腿,再一看,双臂双手也是假的,只是其中藏有机械,所以看起来很灵活罢了。
木克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东西都卸了下来,并且从看塔人的脸上扯下了一张人皮面具。一个老年河络就这样呈现在我的眼前。
“这才是真正的眼镜木克,而我,其实是看塔人。”看塔人望着地上这具小小的尸身,眼中渐渐有泪花渗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