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宫或的计划便已作了一点小小的变动,被动的变动——南宫或本以为可以一剑便了断了这个壮汉的,他对此有足够的信心,无论这个壮汉如何闪避,如何封挡。但惟一没有料到的是对方竟会踏进一步!庞大的身躯吞没了南宫或的“后羿剑”,但剑所运行的路线却不是致命的路线!在听到长剑饮血的声音之时,南宫或竟已被巨汉一把抱住!被巨汉这样的人抱住,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何况,是在他已深受重创后的全力施为?在那一抱之中,他已将他所有的力量都凝于手臂,一心要将南宫或勒个灵魂出窍。这已根本算不上什么招式了,与山林野夫的斗殴没有什么区别。但它的作用却是可观的,南宫或在这一抱之下,立觉气血上涌,胸口如被千斤巨石压着,格外沉闷。甚至,他感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关节一阵阵的爆响,似乎转眼即断!南宫或不敢怠慢,他闷着一口气,右手一绞,已进入巨汉胸腔的剑在里边又作了一番旋回鼓捣。似乎隐隐有爆爆之声,像是木勺搅动木桶里边水的声音。壮汉身子一抽搐,“哇”地喷出一大口鲜血,鲜血弥天飞扬成纷洒之血雾!南宫或的剑也被喷的赤血淋漓。然后,壮汉便倒下了。但他的手并没有松开,仍是紧紧地抱着南宫或的腰,形成了一个箍,便那么套着南宫或,将南宫或带得一同倒下!南宫或大惊,左拳疾然向壮汉挥去一拳,拳风呼啸。但壮汉己不会闪避了,他只是一具无知的尸体而已。拳刚击出,南宫或使后悔了,他知道这是在浪费时间,现在壮汉抱着他,凭的只是一种肌肉的僵缩与骨骼的僵强,你即使便是将他的骨头打爆了,对方也不会放手。果然,“砰”的一声,南宫或一拳便将巨汉的大头打的碎作一团!但他并没有放手,眼看南宫或被他压在底下!南宫或的右手疾然划出一剑,剑如长虹,扫向巨汉的右臂!右臂应剑而断!南宫或立觉压力一减,此时,他的人已与地面成了一个极小的角度。情急之下,南宫或长剑疾然点地,长剑一曲一弹,南宫或便如离弦之箭翩然斜掠。
“咚”的一声,巨汉已狠狠地砸在地上!南宫或刚刚吁了一口气,却觉有点不对劲,低头一看,才知巨汉的那只右手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裳,因为失了血,手臂极为苍白。南宫或不由一阵恶心,一咬牙,抓着那只断臂,用力一拉,“哧”的一声,手臂连同他衣裳上的一块布一道脱离了他的身子。南宫或赶紧扬手将它扔出老远!被手臂抓过的地方,还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南宫或一转身,便呆住了。阿羚呢?阿羚在什么地方?他赶紧转身,四周却是空荡荡的一片,让他心凉的空荡荡!南宫或轻轻地叫了一声:“阿羚?”叫得这么轻,似乎他在担心吓着什么。四周悄无声音,静得让南宫或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他加大了嗓音:“阿羚,别再玩了!”他希望阿羚只是在与他闹着玩而已。只有他的声音在这个荒弃的庄园里回荡!倏地,他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南宫或惊喜地转过身去!他的心更凉了,他看到了阿羚,但阿羚已被人制住了。站在阿羚身侧的人与南宫或前几天所看到的“白无常”几乎是一模一样,惟一的区别便是“白无常”一身素白,而这人却是一身玄黑!不用说,这个人定是“黑无常!”阿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