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堂堂虎翼司大捕快万里迢迢跑到南淮,是有什么要紧案子要办么?”她故意问,想看看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如何搪塞。没想到纬苍然没半点犹豫,顺着她的话头点了点头。
雷冰反而呆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着问:“能告诉我是什么案子么?一定很好玩吧。”
纬苍然这次坚定地摇摇头:“不能说。不好玩。”
“你才不好玩。”雷冰撅起了嘴,很想在他的木头脑瓜子上狠敲一记。纬苍然看出她生气,大概心里也有点抱歉,非常难得的主动找话题。可惜此人交际经验基本为零,一时想不起有什么话题与雷冰相关,结果一开口就直接奔着他人的痛脚而去:“你祖父是雷虞博?”
雷冰面色刷地一沉:“是又怎样?纬大捕头可有兴趣将他擒拿归案,以正律法?”
纬苍然继续诚实地摇头:“不。此案有问题。也许他不是凶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
雷冰为了祖父的事情,这些年来东奔西走,历尽波折,后来虽然有君无行相助,但那家伙一脸贪财好色的模样,答应帮助自己也说不上究竟为了什么——至少用他的原话,他对案子的真相本身并不大在意。纬苍然是第一个人,第一个真心实意地认为她祖父不会是杀人凶手的人。
她蓦然间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几乎就有大哭一场的冲动。但她强行忍住了,抓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酒,呛得她一阵咳嗽,顺势抹去了眼角滑出的几滴泪水。
“慢点喝。”纬苍然不无担心地说。
“没事儿,天热口渴,”雷冰摆摆手,定了定神,“你说你觉得我爷爷的案子有问题,为什么?”
纬苍然又犹豫起来,好像是在斟酌应不应该说出口,但估计他觉得对嫌疑犯亲属说两句也无妨,所以最后还是开了口:“动机有问题。”
“能详细说说么?”雷冰问。
纬苍然回答:“不能确定,因为我只是看资料推断。”他的言下之意是,在亲身考察过现场之前,一切都未有定论,这倒是一种严谨的作风。但禁不住雷冰软硬兼施地磨,他还是皱着眉多说了几句:“雷虞博之前修建观象台,累到吐血,可见并无杀人预谋。”
这话的意思是说,如果早有杀人之心,当知道观象台不可能完成,也就不会如此尽心尽力。雷冰又问:“那为什么不会是他临到了塔颜部落才突然起意杀人的呢?我爷爷虽然体力不好,但是脑子很管用,如果先下毒再纵火,也不是不能办到。”
纬苍然说:“如果能设计那么缜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