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完蛋!”声音沙哑,就是那脾气暴躁的“邓长老”。
那些人面面相觑,又都朝那白发垂肩的老者望去。辛长老轻轻地顿着拐杖,沉吟了一会儿,摇头叹息。
我心中怒火如焚,这些人对公孙氏诸多不满,却如缩头乌龟般贪生怕死。尤其这姓邓的,口口声声不怕造反,事到临头,却如此猥琐卑劣,杀人灭口以求自保。姥姥说得不错,这些贱民不足同谋大事,注定只能任人鱼肉!
就在这时,那姓邓的长老双手握住枪杆,猛地往上一挑,将我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眼前一黑,剧痛攻心,鲜血顺着枪杆喷洒如雨。寒风呼啸,将我的衣裳刮得猎猎鼓舞,露出绣着五色云彩的一角衣襟。
“叛党!这小子是玄女叛党!”那些人的脸色全都变了,辛长老更是微微地发起抖来。
我又是怒恨又是鄙夷,哑声狂笑,泪水顺着眼角涌了出来。叛党?不错,老子就是玄女的外孙、叛党的祖宗!
当年公孙轩辕那厮一统大荒后,携龙女隐退,留下正妃嫘祖,辅佐年幼的公孙青阳。这五年中,嫘女几次三番颁布法令,要取消五族之制,引起各族贵侯极大的抗拒。
姥姥趁势以维持“神帝五族制”为口号,以五色云彩为旗,聚拢民心,集结义军,与昆仑抗衡。虽然屡遭大败,却每每山重水复,卷土重来。
一个多月前,嫘女忽染重病,就连灵山十巫也束手无策,传言都说是中了姥姥的蛊毒。嫘女性命垂危,公孙青阳又太过年少,长老会只得暂将天下交与白帝与炎帝共同管理。
大荒各国人心惶惶,都在揣测嫘女一旦病故,将由谁来主掌昆仑。一时间流言四起,甚嚣尘上。
有的说少昊与炎帝勾心斗角,天下分裂在即;有的说行踪无定的轩辕黄帝即将现身;还有的说轩辕黄帝早已携同龙妃,悟道登仙,如今唯一能继承帝位、平定纷争的,只有他的长子昌意了。
大荒无主,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流言越多,对我们越是有利。姥姥率领彩云军挺进北海,一来招揽旧部,重夺水族帝女大权,二来借机寻觅沉入北海的翻天石,只要有了这神石,击败烈炎、少昊,全都不在话下。
短短九天,我们就接连攻陷了十一座城池,气势如虹,天下大震。各国内对嫘祖素有怨怼的诸侯、贵族闻风思变,蠢蠢欲动,就连向来对轩辕黄帝忠心耿耿的蛇族,也接连传出了叛逆的消息。
烈炎、少昊、敖越云一边侦骑四出,寻找那杳无音信的公孙轩辕,一边各率大军,赶到北海,与我们的彩云军连番恶战。激斗了几昼夜,我们寡不敌众,又中了少昊的奸计,终于被诱入重围,伤亡惨烈。
我血战了整整一夜,也不知杀了多少贼敌,浑身是伤,又被龙族舰队的炮火击中,抛入海中,不省人事,被洋流卷到了这里。
这三十几人想必是北海盖国的长老。听他们方才议论,似乎是奉嫘女的“迁居令”,率族朝西南迁徙,与柔利、无肠等国的百姓混居共处。
这些人途经海岸,目睹了这场恶战,吓得心惊胆寒,绕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