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遭到燮军狙杀,连续损伤了四十多人。此后就没有斥侯远离偏马营地了。”说话间,受伤的燮军探子和他同伴的尸体已经被鹰旗军的战马驮到了这边的山头,正如尚慕舟所言,山地间马匹运输的便利也是明明白白的。燮军的装备很简陋,甚至没有穿简单的皮甲,只是在前后心缀各一块护心镜,除去身上的马刀,便只有一柄竹弓和一壶羽箭。那箭壶倒是特别大,足足装了三十多支箭。弓和箭都很粗糙,难怪反击的箭矢如此无力。坦率地说,能用这样的弓射出那样的箭来,这些探子已经是很优秀的射手了。
“不象离人。”尚慕舟看见了尸体脖子上密密的刺青和一串粗大的骨链。然而受伤的探子昏死过去,不能询问。
“我们之前也注意到了,”杜若澜说,“这批燮军作风剽悍,头一日攻打偏马寨损失了不少人,居然把尸体割了头颅就退去不管,还是我们掩埋的。不过燮国是多山之国,各地民俗大有不同……”“不是离人。”尚慕舟肯定地摇摇头,他是跟随界明城叛出九原的高阶天驱武士,对离人的风俗装扮非常熟悉“这些探子好生奇怪,若说是燮军,怎么会用这样的弓箭?雷眼山上的猎人也知道用角弓。”他皱了皱眉,“姬野喜欢征用属地军力,甚至是降兵。若说这些人是真地的降兵……”他环视一圈,“有没有熟悉真骑的?”没人点头,真国毕竟太过封闭遥远,这些青石军人不是行商,哪里会见过真骑?但是尚慕舟的推测不无道理。对于燮军初战失利以后再没有大规模行动,青石军也十分不解,一直摸不透燮军的意图。如果真是真国降兵,倒是容易解释了,九原城能调动的兵力虚弱,若是大批降兵南下,只怕燮军将领并不容易指挥得动。面临坚固的筑垒,他们很可能就地等待更多真正燮军的到来。
“如果是真骑,”尚慕舟继续猜测,“他们惯于在营地周围打量投放零散的游骑斥侯,见缝插针各自为战,对于小股部队来说非常难缠。”“倒是很象,”马乘骁也点头,斥侯大多是青曹军派出的,“我们的斥侯每次都是连番交战。燮军人数不多,但是箭术很好一击而退,而且源源不断,拖也把我们的人给拖死了。”他这时候的态度就好了许多。那么多天以来,青石军斥侯一直被燮军压着打,损失不小可根本没摸清什么消息,而鹰旗军一来就有了这样的发现,说是巧合也罢,起码鹰旗军的实力已经让青石诸将看在了眼里。
“如果是真骑……”杜若澜也拖长了声音说,几名将领交换着眼色,明显都兴奋起来。真骑或者作风剽悍,可是这样的装备未免可怜,犹疑不战也说明营中颇有问题,对于青石军来说,是不是意味着战机呢?“为甚么当兵?”路牵机毫不客气地问渐渐恢复过来的祝罗万。
“守护青石。”祝罗万答得很标准。
“不是问这个,当兵要做什么?”祝罗万有点懵:“习武,练阵……”他用力搜刮着相关的词汇。
“都不对。”路牵机摇头。
祝罗万一头雾水,求援地望着青石诸将,但是青石军中似乎没有人了解路牵机的意图。
“是杀人。”路牵机宣布说,“不管是一身闪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