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立在南极仙翁与白鹤童子身侧,往前轻轻迈了一步,两人眼前一花,已到昆仑山顶,玉虚宫前,元始径入静室,南极仙翁与白鹤童子将玉净瓶送入后殿收藏不提。
且说武乙既葬,文丁即位,因殷道已衰,天下八百镇诸侯不朝者甚众,东伯侯姜龙文最为悍勇,久有反商自立之意,武乙在位之时,就连年兴兵犯边,此时欺武乙新丧,文丁初登大宝,主少国疑,人心未稳,率东夷大军进犯游魂关,西伯侯季历拥兵坐观,南伯侯鄂化成蠢蠢欲动,殷商三面俱有动摇之意,唯北伯侯崇侯渊对殷商一片孤忠,坚如磐石。
文丁因此急诏北伯侯崇侯渊征东讨逆,东北两军在游魂关下大战数年,互有胜负,崇侯渊虽然英雄,到底年老,帝文丁五年,崇侯渊战死阵前,渊子崇侯虎继了北伯侯之位,年方一十六岁,一杆枪使得神出鬼没,猛不可挡。侯虎一腔锐气,心切父仇,三军缟素强攻,姜龙文虽然威震东夷,然而毕竟征战多年,士卒疲弊,敌不住侯虎猛锐,连让了月游关、星云关、铁门关三关,在铁壁关前扼住北军。铁壁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侯虎久攻不下,战事陷入胶着。
且不言双方相持,朝歌城中,有碧游宫金灵圣母座下弟子闻仲奉师命下山辅保商朝,帝文丁拜为太师首相,闻仲在朝歌居中调度,四方军马物资源源往援侯虎,侯虎军威愈盛,姜龙云虽仗地利,亦已渐觉难以支撑,忧愤成疾,东军士气更是低迷。
“父亲,崇侯虎撤军了。”中军帐中,姜龙文长子姜德与侄儿姜桓楚前来禀报。
“侯虎士气正旺,又有朝歌粮草支持,怎会撤兵?”姜龙文从病榻上半撑起身子。
“叔父,千真万确,崇侯虎人马已去了一个时辰。”姜桓楚抱拳躬身。
“莫非是诈?推我上关头观看。”
两人将龙文抬上小车,推上关头,烈日当空,龙文放眼观瞧,只见铁壁关前北军果已不见,远方一道黑线慢慢蠕动,渐行渐远。
“怎会如此?想是侯虎有何诡计?”龙文低头沉吟。
“崇侯虎攻我铁壁关已近十年,师劳无功,北边百姓多有怨言,侄儿听说他国中似已有乱象,崇侯虎回兵,想必与此有关。”姜桓楚道。
“这也有几分道理。”龙文点点头,“德儿、桓楚,传令三军,不得松懈,如前巡防,德儿、桓楚,再派斥候与我细细打探。”姜德、姜桓楚高声应命。
一日、两日、三日、……,直到第七日上,北军更无回兵反扑迹象,斥候回报,北军确已班师,大军已过了铁门关、星云关、月游关,进到游魂关内,彼处已是商土,离铁壁关有千余里之遥,姜龙文方才放下心事,其夜,因将士久战疲惫,姜龙文下令大行犒赏,屠牛宰羊,且歌且舞,铁壁关中数十万士卒,个个喝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
龙文因久病虚弱,不胜酒力,早早便回帐中歇宿,睡到夜分,忽闻帐外杀声震天,火光冲霄,龙文正欲强挣起身来察看,帐幕已被人掀开,一阵冷风灌入,姜桓楚全副甲胄,佩剑锵然,大踏步走进帐来,将一颗人头骨碌碌掷在他面前。“桓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