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躺路上,双目紧闭。乍看之下,这个巨人似乎已经死了,但细加端详,便又看得见他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还是活的。围观的都是出门人,对于这等“人命”案,谁也不敢招惹,免得被官府传讯,惹来一身的麻烦。因此他们都不敢过去验看这个巨大汉子的生死,但又个个好事,都挤在那儿看,后来车马行人越挤越多,当中的人反而走不掉了。杜希言的身手不同凡俗,是以才得以轻轻易易地挤入核心。一看之下,证实这个巨人,正是张大鹏。他不须用手摸触,已瞧出张大鹏是什么穴道被制,心想:我只须过去给他两巴掌,就能解开他的穴道。但他并不付诸行动,目光锐利地在人群中搜索不已。只是令他大感失望的是,人丛中没有可疑之人。他一方面在研究如何处理张大鹏这件事,另一方面又很记挂着余小双。虽然她身有武功,可是以她如此柔顺的为人,她那点武功,好像已没有用处。使人觉得任何人都能欺负她似的。杜希言寻思一下,便转身挤出人群,迅即回到路边树后,但见余小双好好站着,并无意外之事发生。杜希言不禁轻吐一口气,这时方始晓得她已经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担子了。余小双见了他,连忙问道:“是不是张大鹏?”杜希言道:“是的。”余小双道:“他现下怎样了?”杜希言道:‘没事,只不过穴道受制而已。”余小双道:“你能给解开么?”杜希言点点头,道:“能,但是我没动手。”他停歇一下,又道:“我认出这点穴手法,是西京凌家的独门手法。”余小双讶道:“哦!是凌九重么?”杜希言道:“不错,他自然料不到我认持出他的独门手法,否则的话,他必定不会使用的,你可知他为什么这样做?”余小双道:“我不知道。”杜希言道:“他想知道我们的行踪,但又很忌惮我,怕我杀死他,所以想了这么一个办法,真是巧妙得很。”余小双道:“假如我们出手救了张大鹏,他就可以晓得了,对不对?”杜希言道:“正是如此,他利用张大鹏与常人有殊的体型,使得这件事惊动了所有过路之人。这样,他虽然距这儿很远,也能够从别人口中,探听出张大鹏的结局。这样,他本人却可不在附近,免得有被我碰上之险。”
余小双想了一下,道:“但你不能不管啊!”杜希言道:“假如我不是识得出凌九重的独门功夫,当然非管不可。哈!哈!他决想不到批漏出在这一点上。”余小双道:“大哥敢是打算不予置理么?”杜希言道:“假如我不出手,张大鹏亦不会有事,十二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还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好汉。”余小双释然道:“这就好了。”杜希言道:“凌九重听不到有人解救或是把张大鹏带走的消息,一定以为咱们没经过这条路。”余小双道:“这就最好不过,但眼睁睁住得张大鹏躺在路上,受一日一夜之苦,想起来心中实在不好过呢!”往希言道:“我正在找一条两全其美之计……啊!有了,咱们还是去把张大问叙醒免得他白白受苦,好不好?”余小双讶道:“好,当然好啦!但你不是说……”杜希言道:“你听我说,假如我们出现的消息,传到凌九重耳中,他便晓得应该往那里走,才可以避免碰上咱们。我现在想个法子,可以把他钓回来……”余小双一怔,道:“把他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