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连我也不信任一般。”罗廷玉苦笑一下,道:“并非不信任,而是立了誓言,不许告诉旁人。”秦霜波更加感到奇怪,问道:“然则这个女子年青的呢?抑是年纪很大?”罗廷玉道:“年纪很轻。”秦霜波道:“长得可漂亮?”罗廷玉道:“可以说是漂亮。”蓁霜波道:“这就无怪不可告人了!原来与一个年青貌美的姑娘有关,可是我决不会呷醋,你放心好了。”罗廷玉苦笑一下,摇着头叹口气,道:“以你的胸襟气度,实是不该讲这种话。”秦霜波道:“我难道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么?”罗廷玉为之一怔,瞠目而视,心想:“是啊!她这话问得好,我似乎已不拿她当作有血有肉之人看待,而是当她是神,但事实她当然不是神……”此念掠过脑际,顿时泛起了无限怜惜,柔声道:“对不起,我有时太疏忽了……”蓁霜波面色霁朗了不少,笑一笑,道:“我可不是故意迫你道歉,你万勿误会才好。”寥寥两三句,已表达出心中的无限柔情。罗廷玉消受着这温柔滋味,胸中壮志顿时大见减弱。众人行了一程,但见前面一片柳林边,有许多匹长程健马,鞍鞭皆备,两个健壮的年轻人守在林边。待得众人走近,那两个青年人牵马迎上来,向罗廷玉行礼,随即把马匹分配与众人,以便骑用。于是一行变成十五骑,策马疾驰,黄昏时已抵达徐州。这一干人马,在一家叫做“同庆楼”的酒家门前停下。其实恰是万家灯火之际,大街上的人熙攘往来,十分热闹。但这一群人马实在太惹眼了,许多人都伫足观看。罗廷玉领头直上二楼,但见上面空荡荡的,全然无人。大家都可以很舒服地散座各处。端木芙冷眼旁观,只贝那潘大钧等八人,分别踞坐在前后近窗以及楼梯口等位置,个个精神奕奕注意外面的动静。当下暗暗佩服,忖道:“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齐心合力,实在是极为强大难当的一股力量,严老庄主虽是一代枭雄,但这一回恐怕也看走了眼……”她的目光转向陪她同桌的杨师道,但见他神态冷峻,宽广的前额,长长的眉毛,以及明朗的眼神,在在显示出他过人的智慧。她又想道:“这楼上之地,早已被杨师道命人包下,无怪如此清静。由此可见得此人思虑周详,手段细密,独尊山庄如果想对付他们,除了明攻之法,别无他途,这人真是厉害不过……”伙计已迅速送上酒菜,宗旋那边与罗秦二人有说有笑,颇不寂寞。端木芙瞟那杨师道一眼,道:“杨先生,你的布置实是周密之极,只不知可还有破隙没有?”杨师道体会她这话,似是没有别的意思,当下道:“在下已尽其所能,使贵庄无法偷龚,实是想不出这等布置之中,有何破绽?”端木芙道:“你在下面的布置可有百人以上的实力么?如若没有,纵然多方设法,只怕于事实上没有什么益处。”杨师道微微一笑,道:“既蒙小姐下问,在下自然须从实奉告。在底下布防的人马,超过两百人以上的实力,因此在下不怕贵庄明攻,只怕暗袭。”端木芙摇摇头,道:“贵城以前虽是天下武林重镇,历时甚久,根基十分深厚,但这次罗公子复出,并无足够时间召集得力旧部,因此之故,你们最多也只有二百余人,然则楼下如何能有二百人布防之多?”杨师道道:“既然小姐也认为我们有二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