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美貌要是放在人间,也该算是出类拔萃了吧?看,又来了,这垂下眼眸的样子我见犹怜,太容易勾起人的怜爱之心了,难不成是君王枕边欢的那种?宓爷想象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拍拍李水的肩,说道:“你把小红弄疼了,河伯不会放过你的。”李水愕然:“你也认识小红?”“怎么可能不认识,整个天界都认识小红。”“为什么这么有名?!”“因为河伯去哪里都带着它啊。”说了半天,相较下来,还是河伯更加变态一点。李水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下巴一凉,再一看,宓爷手里拿着一把手柄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挑起了他的下巴,用市井流氓的口气,挑着眉说:“小美人,从了爷吧?只要从了大爷我,河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最多把你分成两块。”分成两块也够呛了好吗?师父父,我收回前言,还是这位女神明比较变态。李水后退一步,捂着胸口:“这位女侠,请问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宓爷合掌道:“哦对,差点忘记了,我是来杀河伯的。”宓爷长到了三百岁,还未出嫁,在天界也算是大龄剩女了。不过像她这样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每天照样与一干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下凡。对于宓爷这样的原生神而言,下人间是最流行的消遣,大家身为神明,无欲无求久了也会无聊,所以他们经常到人间去找找乐子。江南的烟花三月,当真是好时节。这天,宓爷就穿上男装跟着仓颉一同下了人间。仓颉是天界史官,长相英俊,手里还有一本自制的花名册,详细地绘制了天界和人间的百美图。这本花名册耗费了他大量心血,导致他对本职工作懈怠得厉害,之前的几百年里都用结绳的方式记录历史,但他经常忘记每一个结代表的意思,所以这几百年的历史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可考了。幸运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要追究他的责任,所以他就以极大的热情与宓爷一同投入了调戏美人的事业中不可自拔。两神共支一条小船,又邀两名美人,于湖上一览大好风光。莺莺楼的小黄鹂模样是顶娇俏的,脸上有两个梨涡,笑起来甜得好像渗着果香的糖果子,身上穿着最最挑人的橙衣,身段还是一等一的好。
喜鹊却是最懂人心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宓爷的脖颈,小声说:“这位爷,怎么长得比女娃还要标致啊?”声音软糯可人,听得人浑身发酥。宓爷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真会说话,再给爷跳个舞就更好了,爷给重赏。”喜鹊拉起她就要翩翩起舞,偏偏这时候有人突然高呼救命,好生煞风景。宓爷往那儿一看,只见那人叫得更大声了。“救命啊!有人沉湖啦!”宓爷霸气地扫了仓颉一眼,仓颉心领神会,连连摆手:“我不会水,一下水就直接沉底,一了百了。”小黄鹂和喜鹊一同掩面笑了:“爷你好没用啊。”“就是,”宓爷嫌弃道,“水都不会,你还会什么?”仓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可以为宓爷把风呀。”救命声越来越大了。宓爷潇洒地一仰头:“好吧,让你们领略一下爷下水的英姿。”扑通一声,宓爷下水了。周围一片叫好声。然后大家再没见她起来。小黄鹂和喜鹊担心地看向仓颉:“那位爷没事吧?”“死不了死不了,”仓颉一举酒壶道,“可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