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有烛光闪动,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蒙面人。身后跟着一个随从模样的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只很大的烛火。烛光照得蒙面人一个很大的身影,在石墙上飘忽不定。韦率先打量着眼前这一个神秘的蒙面人。蒙面人开口问话:“你就是韦率先?”他的声音像被砂石打磨过一般粗糙。韦率先微微笑道:“我是韦率先。你们是些什么人?”蒙面人也笑道:“我们是些什么人,你没有必要问。我现在问你,你为什么要去行刺杨宗保元帅?能说说理由吗?”韦率先笑道:“这个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为了钱。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的职业。我是一个杀手,杀人是我的行当。如果不杀人,我便没有饭吃。”蒙面人问:“为了钱,你可以杀任何人吗?”韦率先冷冷地说:“可以,包括我的亲人。”蒙面人轻轻叹息了一声:“想不到,你会这样残酷。”韦率先道:“你说错了,这与残酷无关,这是行规。”蒙面人摇摇头:“但是,你还是没有对我讲实话,你还有背后的东西,你应该告诉我。”韦率先看着蒙面人:“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蒙面人呵呵地笑了:“你不是韦率先,你是另一个人。”韦率先哦了一声,问道:“我能是谁?”蒙面人依然呵呵地笑着,他转身向门外击掌三声,门外走进来了一个青衫汉子和一个灰衣汉子。他们各自拿着一只火烛,石屋里的亮光增加了,有如白昼。青衫汉子看着韦率先,沉郁的声音问了韦率先一句:“你认识我吗?”韦率先的确吃惊了,眼前这个人长得竟与他一模一样。青衫人身后的那个灰衣汉子,正在朝他怒目而视。韦率先不禁哈哈笑了:“张恨呀,你怎么跑来了?如果知道你会来这里,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这里的。这的确是一个让人尴尬的地方。”名叫张恨的灰衣汉子走到韦率先面前,声音愤怒地道:“你没有想到吧?我张恨会来这里。而且,他也会来。你认识他吗?”他手指着身边的青衫汉子。韦率先笑道:“他应该是韦率先。”青衫人对着韦率先笑了:“对了,我才是真正的韦率先。你的演出应该到此结束了。”(怎么?前一个韦率先是穿了马甲的?)张恨恼怒地说:“我真是眼瞎呀,为什么从大牢里把你放走了呢?”(张恨这名字取得好,真是张着眼睛恨呀!张恨也真是眼瞎呀!人家穿了马甲就真认不出人家了?)蒙面人笑道:“你现在应该承认你是一个假扮的韦率先了。他才是真正的韦率先,这个当初舍生忘死,不惜暴露身份救你出狱的张恨,已经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哟。”假扮的韦率先也笑道:“刚刚韦率先说得很对,我的演出的确应该结束了。不过呢,张恨先生也不必为冒死救我出城的事情而悔恨。”蒙面人笑道:“你还应该告诉我们,你是谁。尽管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我们还是希望你自己说出来。”假扮的韦率先笑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再问呢?我现在落在你们的手里,已经有些尴尬了。”真正的韦率先怒吼道:“你是白玉堂。金刀客贺子年的徒弟。白玉堂,你还不承认吗?”假扮的韦率先愣怔了一下,不觉苦笑了:“想不到我能你与见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青衫人一伸手,假扮的韦率先脸上的面皮便被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