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一个精神里凝聚出来的。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安然觉姐姐的额头贴着自己,感到一片微微的冰凉。 姐姐的温度让她觉得很安心,她开心的点了点头,牵着姐姐的手,紧跟着继续往前走。 第一枚尖刺扎进安然稚嫩的脚心的时候,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豆大的泪珠一滴滴从大大的眼睛里滚落了出来,然后变成了一阵哭泣。 安乐小心地弯下身子,替妹妹拔掉了那根闯祸的尖刺。那是一根枯木的一个细小分叉,折断的缺口划破了安然粉色的脚踝,一点殷红的血沁了出来。 “妹妹不可以哭哟,我能感觉到你的痛。”感到姐姐的额头和再一次自己轻轻的抵在一起,安然就突然觉得自己脚上那刚被划伤的口子不那么疼了。她瞧着姐姐转身折下路边的嫩叶,然后轻轻擦拭自己的伤口,麻酥酥的温暖从脚踝爬到安然的心里,她看着姐姐明亮的眼睛,第一次笑了起来。 “就是这样,妹妹你要笑起来才和我一样。”安乐开心地笑笑,捏了捏和她身材相仿的妹妹的脸颊。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惊动姐妹俩,她们看见一群人从密林的另一头冒了出来。为首的一人穿着白色的长袍,看起来三十多岁,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诧。 “这次看来是好苗子。”他扬了扬眉,眉心一点红痣异常醒目。 三个月后,阴家大院。 数十个年纪相仿的孩子坐在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里,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地上铺着的竹席没有任何陈设。 所有的孩子都闭着眼睛,稚嫩的脸上显露出不同程度的焦灼之色,小小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连续不断近三周的冥想过后,已经有很多孩子因为支持不住而倒下了。那些昏厥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这个大院里,剩下的孩子都隐隐地明白,只要在这里倒下了,就不能再重来。 “扑。”又一个瘦小的身子倒了下去,不过这次伴随着的是一声低低的惊叫。 “姐姐!”安然在安乐倒下的那一瞬间就感应到了什么,但是伸手的时候还是慢了片刻。 安乐的身子重重地撞在冰凉的竹席上,她的脸上不带血色,却还是对着一直在担心她的妹妹挤出一丝笑:“我没事。” 四角看管的师范皱了皱眉,踏上前来,抓住安乐细小的胳膊,要把这个失败者搬离房间。 “不要!”安然看着姐姐被一把抱起,不顾连日端坐的酸麻,努力想要站起来。 “回到队伍里去。”屋子上首说话的男人眉间一点红痣,声音不愠不怒,眼神却露出一丝凌厉。他是阴家的新一任家长阴殇,也是带着两姐妹来到大院的人。
然而安然终于开始艰难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向着带走安乐的师范追去。 “放肆!”阴殇挥了挥手,嘴唇轻轻吐出两个音节,空气中的水汽迅速凝结成团,包裹住了安然的脚踝。 安然面朝下整个人重重地砸在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鼻子里淌下鲜红的血。她徒劳地挣扎了几下,觉得自己的双脚仿佛踩在一团流沙里,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无助地望着背着姐姐的师范越走越远,几乎就要消失不见。 “姐姐!”她凄厉地哭喊,却无法再前进分毫,泪水从她的眸子里奔涌而出,最终她扭过头,对着阴殇咬了咬牙,幼小的脸上浮现出最深的憎恨,“把我的姐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