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我就跟你去玩玩吧。”说罢,就要和他同走。吕祖笑道:“且慢,这等香艳地方,你我这样打扮,可有些不大相宜。”张果笑道:“原来你还不是拿本来面目和人家相见。可见你待人毫无诚意,怎能算得情人呢?”
一句话,说得吕祖哑口无言,不觉相视而笑。于是吕祖就化了个青年书生。张果便幻为中年商人模样。二人出了集贤院,步行而往,走过许多街市,方至一处大院落。吕祖以指叩门,里面开门出来,乃是一个下人打扮的,一见吕祖,口称王公子,满面堆下笑容,十分恭敬的样子;又对张果也行了个礼。张果笑道:“原来你倒有些面子,可惜变做王公子了。”吕祖慌忙以目示意,让他别多言。二仙进了门,经过大天井,绕出一条很长的走廊,方是里面正屋。张仙悄问吕祖,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吕祖悄悄地说道:“师叔,不好问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张仙不觉好生纳闷。一会儿走到大厅上,后面走出许多华衣丽服的年轻女子,一个个笑逐颜开,齐叫王公子。其中有一人相貌生得最美,年纪虽然略许大些,而天生丰韵,绰约娉婷,却非余女所及。吕祖笑对张仙说:“这便是小侄的情人,她叫白牡丹。”
张果听了白牡丹三个字,又见到这等情景,方知吕祖这一玩,竟玩到勾栏院中来了。心中兀自掌不住耍笑,只忍住了。看那白牡丹分开众人,挨近身来,把二仙一手一人,挽了进去。走过大厅后面,还有一间小小花厅。花厅两旁全是帘幕深垂、芬香扑鼻的绣闼香房。白牡丹把二仙拉入东首一间。张仙抬头一看,见室中陈设全是极考究的器具。最令他注目的,乃是妆台边悬的一副小小对联,下署回道人款。不觉手指吕祖,哈哈大笑。吕祖笑道:“这有什么好笑的。师叔也太少见多怪了。”张仙道:“我不笑别的,笑你如此多情,不怕堕入阿鼻地狱么?”吕祖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不叫白牡丹么,我就情愿为她而死了。”张果未答。白牡丹却不容他说这等话,便伸出纤纤玉手,将他的嘴扪住,笑道:“人家说话,总要图个吉利,也没见你这位公子,口口声声总管说死说活。你为我死,可知我还不肯给你死咧。”
二仙听了,不禁哈哈大笑。白牡丹见二仙笑她,禁不住佯羞薄怒,赖在吕祖身上,要和他不依起来。吕祖慌忙饶舌道:“好姊姊,我这是和你耍子呀,怎么怪起我来了。”张仙坐在一边,见他们这等粘缠,不觉摇摇头笑道:“这倒真难为你,居然有此本领。”吕祖正色道:“这算得什么?我还请师叔喝会亲酒呢!会了亲,今晚小侄就得放肆一次,和这姊姊做些风流之事埃”张仙大笑道:“罢了,这会亲酒,可好请你照顾别人去吧。我这老头子夹在中间,别惹你们厌恶。”吕祖笑道:“师叔真乃古道君子。既如此,小侄就另请别的朋友去,改日再治酒筵吧。”
大家又说笑了一会儿。张仙要走。吕祖只得陪他一同出了院,回到集贤院寓所,张仙十分诧异这事,又知吕祖决不是无意之举,当下笑问其故。吕祖才告诉他道:“说起此女,我俩还算是老伴当哩。这人前生叫小金子,姓朱。我在庐山学剑之前,我们有过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