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字依旧整齐,传神的工笔画依然精致美丽,连剪贴下来的旧报纸也老老实实呆在原处,一切都没有变化。
然而,对君岫寒而言,没有变化才是最惊人的变化——
画中,嫁衣鲜红,草石如故。
只是,那多出来的四句话消失了。
君岫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更不相信自己关于那几句话的记忆,只不过是可笑的幻觉。
为什么会这样?!
她无力瘫坐到椅子上,刚刚才缓解过去的疼痛,又从心脏最里头向外扩张。
君岫寒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弯起了背脊,下巴砰一声磕在桌子上。
她的视线,以最近的距离与那画中嫁衣交为一点。
一股冰凉湿润的气流,从画中跑出,拂动她的刘海。
君岫寒一个激灵,想直起身体,而头部却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摁住,又像被一股从画中穿出的怪力,使劲朝里吸着,根本动弹不得。
气流越来越重,鲜红的影子开始移动。
画中的群摆开始轻舞飘飞,连那青石下的草,也摇曳不止。
小小一幅画,在模糊的视线中放大再放大,大到把她自己,还有整个世界,都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