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便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年儒士。少顷,中年儒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欧阳之乎心中一喜。中年儒士的嘴角又抽动了一下。待到中年儒士嘴角抽动第三下时,丰千星便又迅速出手,以右掌抵于中年儒士的胸前,一股其力绵绵不绝而出。片刻后,却见中年儒士的衣衫开始有了轻微的鼓动,然后越来越起伏不定到后来.整件衣衫便已如水波一般起伏不息。丰千星这才住了手,全身已是大汗淋漓。再看中年儒士,脸色已变得苍白,然后又变得红晕,待到红如赤火时,又慢慢褪下。当红潮褪尽时,他的脸色已与常人无太大的不同,只是略略苍白一些而已。便在此时,中年儒士睁开了眼。他双眼睁开时,有一种茫然失措的感觉。然后,他的目光便定在欧阳之乎身上,先是一种惊愕之色,然后便是狂喜!他说话了,声音竟尖锐如刀刃!中年儒士用那种奇异已极的声音道:“少……少主!”欧阳之乎立即断定眼前这个人便是老家人。他心中一动,暗道:“我何不试探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乃丰少文之生父?再说他已是将死之人,临死前以为有一个亲人在他身边,对他也未尝不是一种慰藉。”
于是,他便道:“你不用再瞒我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他的话音一落,中年儒士的眼神便大变,变得极为古怪,似惊似喜似哀似惧,一时谁也分辨不明那眼神之含义。只听得他用那种尖锐如金属利刃一般的声音道:“少……少文,是谁告诉你的?”欧阳之乎指着丰千星道:“便是他。”中年儒士这才将目光投向丰千星。这么一望,他的眼神又变了,变得极为愤怒!只听得他指着丰千星颤声道:“他…他…”大约是太过激动,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颈上的银针也开始颤动不已,而他身上的衣衫则鼓动得更厉害了。丰千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说杀了丰寒星的人便是我,对不对?”中年儒士有点吃惊地望着丰千星。丰千星接着道:“这已为我所猜中。事实上,今日去我‘清歌茶楼’杀我的人也是丰寒星。”此言一出,中年儒士脸上的惊讶之色立即变得极为愤怒。丰千星再次阻止他开口,他道:“当然,这全是假象,杀我的人不是丰寒星,杀丰寒星的人也不是我,只是有人扮作丰寒星与我而已。”中年儒士脸色变了变,似乎有些信了。丰千星接着道:“你若不信,可问……问丰少文便知。”中年儒士便望着欧阳之乎。欧阳之乎点了点头,道:“那假扮丰寒星之人去‘清歌茶楼’杀丰千星时,我……孩儿刚好在场,可以为他作证。”中年儒士听欧阳之乎说出“孩儿”二字,似乎极为欣喜,至于欧阳之乎之言,他更是深信不疑了。于是,他便对丰千星道:“千星少主,我倒错怪你了。”欧阳之乎听他称丰千星为“千星少主”,不由心道:“丰千星乃‘邪佛上人’之徒弟,按这种称呼推定,那么中年儒士,或者说丰少文的生父,便是‘邪佛上人’当年一个属下了,但似乎‘邪佛上人’并未成立什么门派,只收了八个弟子而已。”想到这里,他不由有些奇怪。却听丰千星道:“唐木大哥,我早让你别如此称呼我。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孤儿而已?又算得什么少主?”欧阳之乎一听“唐木”二字,吃了一惊,暗道:“这不是冬姑姑所说的为‘邪佛上人’伺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