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干粮!”阿德想起了该亚的话,“袋子永远也不会空”,阿德毫不犹豫地捡出几颗像豆子的种子,放进嘴里嚼起来,如果习惯了苦涩的味道,其实还可以,跟普通的豆子没有太大区别。阿德解决了饥饿,再次冷静下来。
“我在沙漠里也不曾死去,现在被困在气候宜人的地方,竟然也会想到死,真是天大的笑话!”想到沙漠,就不由自主会想起祖穆尔德,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甜蜜,“如果是你,会怎么办?”想起聪明如同祖穆尔德,着起急来也只有选择笨办法,阿德笑了,笨办法大概才是最保险的办法吧?他一跃而起,“该亚婆婆早就猜到我得这样做,才说需要很长时间的吧?没关系,让您看看什么叫耐心。”
于是,阿德开始了鼹鼠的生活,没有光明,只是不停地刨坑。每隔几步,他就刨个坑,种一枚种子。他用这种方式织成网,在广阔的土地上逐渐确定自己的位置。也不知过了多久,挖过的地方由直线圈成方块,然后变成“田”字,一个“田”字之后又是一个“田”字,如果有太阳升升落落的话,日子早已一天天过去了,阿德做梦都想碰到那不知是什么样子的建筑物,然而始终也摸不到尽头。他不敢计算自己到底挖了多久的坑,挖了多少的坑,这会让他失去耐心。多少次,他想把蒙着眼睛的黑布摘下来,却只有一次一次把布绑的更紧。渐渐地,种花刨坑成了他唯一的思考和行动,土壤变得亲切,生活单调但不是厌烦。当铲子坏了的时候,阿德就用手刨,而土壤从来也不曾让他吃力或是伤到他的指甲。日子单调起来,过得也就快了。光阴的故事在阿德来说,有另一种解释。
“如果有一天我解放了,摘下布条,八成是熊猫,眼睛上一圈白,其余的部分象黑炭,姑娘们长得像春梅就指着我笑,像息坦就不停祈祷,像祖穆尔德就给我竹子,像辛迪会把我关起来,碧姬大概会变成和我一样,露露就说不好,会和我抢这仅有的一点点吃的……”阿德自我解嘲地苦笑,手却摸到了一样东西,是草,软软的,阿德闻到淡淡的植物的清新气味,还夹杂着花香。
“不会吧!”无数个念头在阿德心中闪过,让他不知所措。
“你终于还是到了……”该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阿德对此毫无反应,因为这太不像是真的。蒙在眼上的布条自己打开了,滑落的瞬间,光芒使阿德大脑里一片空白——眼前不是昔日空旷的死地,而是生机勃勃的乐园。奇花异草在这里茂盛的生长,牵牛花纠缠着矮矮的灌木丛,不知名的藤蔓上结着水果,绿色的,红色的,五彩斑斓的世界化作生命的感觉强烈地冲击着阿德的心房,使他不得不热泪盈眶。
如果人不能没有信仰而活,那么,阿德在这片不知名的土地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信仰。
“这片土地是属于你的!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把土壤,都承认你是这里的主人!仔细地感受一下吧!这里将是你的力量之源。”该亚一面微笑一面望着阿德。
“这都是我种的?”阿德至今不能相信。“那小屋子呢?就是我们说定要我到达的地方?到哪去了?怎么还是找不着?”
“一开始就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