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掌柜的这么着急干吗呀?”
“东家……东家有事唤我,”掌柜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试图从林婴的魔爪中扯出袖子,可惜这只是徒劳的挣扎。他无奈地转过头,看着这个貌美如花的少女,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
“不急不急,东家生得又肥又蠢,哪儿有我漂亮呀?”林婴笑眯眯地说,“先把我的东西当了吧。”
老掌柜摸摸自己白发苍苍的头,艰难地问:“林小姐……又有什么东西要典当了?”
林小姐把手里的包袱往柜台上一扔,发出一阵金属撞击的声响。掌柜心里知道糟糕,硬着头皮解开了包袱,看着里面的东西发愣。
林婴兴致勃勃地说:“看好了,这几把刀不错吧?我亲眼看见它们砍下了好多羽人的脑袋……”
老掌柜吓得面无人色,赶忙“嘘”了一声,却看见她又拿起一个显然是军官配置的头盔,不知要做何等发挥。当下一把夺过头盔,连几把刀一块包好,截断了她下面的话:“都是好东西!不用看了!不知林小姐想要当多少?”
林婴认真地沉思了一会儿:“嗯,我算算……米面都吃光了,油也快用完了,要换季了,我得再去扯点布做身衣裳,东街馨兰坊新进了一批宛州的胭脂水粉……”
她絮絮叨叨地计算了半天,最后说:“算啦,我们要勤俭节约,勉勉强强当十个金铢就行了。”
老掌柜嘴唇发颤,待要讨价还价,却见林婴的右手悬在腰间,似乎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佩剑。那是一个做工甚为粗糙的剑鞘,剑柄呈朴素的灰黑色,显得毫不起眼。但从掌柜到伙计,秋诚庄人个个心惊胆战,眼珠子随着林婴的纤纤细指转个不停。最后老掌柜钻进柜台,捧出了十个金铢,那神情活像自己的肉被割了。
等到林婴捧着钱得意地离开,老掌柜压低了嗓子对身边的伙计喝道:“快点!老规矩,都扔到后院的井里去!”
“上上次是出城令牌,上次是官靴,这次换了兵士的佩刀了,我看下次她多半会直接把城守印拿来当了!”
秋叶是座美丽的城市,一年里大部分时间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但同样的雪对于不同的人也意味着不一样的东西。如果你是富人,身披锦裘暖袍,脖子上围着白狐皮,站在城西富人聚居区的高处俯瞰,你会产生一种超然物外的快感,觉得眼前的一切有一种银装素裹的纯洁之美,那么宁静而优雅,仿佛超脱于九州鲜血淋漓的乱世之外。
但你如果是个住在城东穷人区里的人,感觉就是另外一回事。这里的雪永远是黑色的,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