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震,忖道:“陶家侠武林崇高声望,加上此宝,璇姊姊终身定矣……”这个念头有如利剑烈火般刺戮煎焚着他的心,忽听“叨嘞”连声,王坤五指已深陷在那纹路细密,坚实无比的木柱中。口口口天罡手杨迅平生不知见过多少宝物,但这时双目一亮,讶道:“久闻珍珠衫乃是唐代镇宫之宝,身怀此宝,不但可以冬暖夏凉,舒畅无比,还能够令容颜艳丽,皮肤细白,确是人间一桩至宝。陶大侠,杨迅此言说得可对?”铁甲金枪陶彬洪声笑道:“堡主和在座诸位都是一等一的眼力,自然瞒不过各位。这件珍珠衫,果是唐代镇宫之宝,家师叔屡代相传,藏护甚秘,故此天下无人得知。堡主如许高攀,则此衫便是家师叔对堡主表示的一点诚意——”天罡手杨迅双目凝注在这件珍珠衫上,其上的五彩光辉,令人眼花心动!陶彬见他不即回答,大感意外,便道:“堡主无妨稍作考虑,陶某来时曾禀明家师叔说,如若喜事谐合,则陶某便专程赶返江南报讯,反之则自去办事。家师叔见我至期不返,亦知结果。”天罡手杨迅的眼光在珍珠衫上收回来,舒服地笑一下道:“令师叔竟肯屈就寒门,杨迅实感荣幸!”
吕雄飞满肚子不舒服地回到自己座位,一眼瞥见爱徒满面自卑自怜之色,一阵心疼,忍不住冷笑道:“神枪手陶光宇名满天下,单凭声望,杨兄已算高攀啦!”话方出口,便觉后悔,暗骂自己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物,怎会说出这等大欠思虑的话?本来惹怒任何一方,已不容易接下来,何况此言伤及陶杨两家?不过话出如风,已收不回来。奇怪的是天罡手杨迅毫不动容,反而微笑道:“吕兄之言不错,杨迅的确高攀……”铁甲金枪陶彬哼了一声嗔目侧视吕雄飞。吕雄飞这刻正是骑虎难下,继续道:“还有这件家传至宝珍珠衫,世所罕见,若然好事得谐,异日杨兄大有面子……”这一番话明捧暗贬,意思讥讽一方面以重宝求亲,形同贿买,竟不知男方长得如何,恐怕是见不得人,因而如此。另一方面则可能为陶家名望及重宝所动,结成亲家。铁甲金枪陶彬厉声道:“吕兄此言令人费解,莫非因今徒而难过,故出此言!”一轰便中要害,又不留情,吕雄飞面上一红,怒道:“陶彬,你不得胡扯,别人怕你,姓吕的可不怕你!”“哈……哈……陶某又曾怕过谁来,否则这件珍珠衫,世之所羡,陶某岂敢随身携带,行走于江湖上!”天罡手杨迅打圆场道:“两位不必动气认真,一切从长商量吕雄飞闻言暗喜,心想杨迅此言,分明暗示他并非已决定许女给陶家。铁甲金枪陶彬却对吕雄飞多添一分恨意,认为他有意捣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