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属臣无礼,还望见谅。在下呙葛真备,奉朝廷之命,代方伯大人管理济水上下十国,说不得,公子既在吾管属之地,真备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所为何来?”
那少年此时方向他一行礼,道:“少府大人,在下是苏国国君之次子,有苏。”呙葛真备脸上笑容越发灿烂,道:“抓起来!”
刚刚才丢开手的卫队又同时如狼似虎地扑上去,有苏高举双手,示意毫无反抗之意,但还是被人反剪双手,重重地按倒在地。
因是盛夏,林草间地面泥泞不堪,有苏一被按倒,头脸都漫没到泥水中,他也毫不反抗。旁边有人赶着拿来刑具,呙葛真备一挥手让他们暂且停手,脸上笑容不减,道:“吾再问尔,尔真是有苏?”
“岂有他名?”
公孙婴大声呵斥:“岂有此理!苏国有苏弑杀父兄,残破苏国,大逆不道,已是天下共讨的要犯——尔冒充有苏,有何企图?”
有苏的头被人死死按在泥水里,瓮声瓮气地道:“父亲是否为我所杀,有苏实在不知。但我从黎国逃出,浪逢山林,兄长死于国内,国家为黎国所破,这岂是有苏的的罪过?”
公孙婴道:“胡说!尔杀兄之时,有我人在场证明,黎人——”
呙葛真备在旁边“扑哧”一笑,道:“甚好。吾也正觉得奇怪。有苏弑兄之后 ,已被黎人当场斩首——怎么还会在这个地方游荡?”
他走到有苏身前,蹲下来,用手中马鞭敲有苏的头,道:“少年,劝尔想想清楚。有苏弑君犯上,已是尽人皆知。国家有明典,杀人者斩,弑君者剐——有苏若不是已被黎人所杀,便是即将被杀,左右是个死人,尔冒名顶替死人,意欲何图?”
片刻沉默。众士卒以为此少年已被震住,忽然众人一齐惊叫——有苏抬起头来,四五个人死死压住他的头,竟然还是被他轻易抬起上身。
公孙婴抢到呙葛真备身前,地被少府大人一把推开。呙葛真备脸凑到有苏面前,道:“少年,尔想通了么?”
那少年满脸泥水,眼光地分外清亮,一字一顿地道:“我乃是苏国国君之子有苏是也。”呙葛真备道:“尔自称有苏,有证明吗”“我就是证明。”
“证明给我看。”呙葛真备直起身,大声道:“把他放开!来人,给他一张弓!”公孙婴大喊:“少府大人仔细有诈!”
“闭嘴!&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