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有没有’了。你刚才出那句声,我就知道你的棋一定下得不错。”陆昆仑笑道:“他不是客气,他是先站好了地步,那么输了给你,也只是徒弟输了,不失他师父的面子。”韩大维哈哈笑道:“说得不错,思南老弟,原来你还有这份深沉的心思。好,那么咱们就各自算账,不必牵连到你师父的账上。”李思南住到韩家,韩大维果然每天都要找李思南陪他下棋。李思南反正是不想出去游玩的,乐得陪他下棋,等候褚、谷二人的消息。杨婉和韩佩瑛一起,也是极为投合。不过韩佩瑛是个好动的人,却就不能像父亲一样待在家里了。一日,韩佩瑛和杨婉说道:“婉姐,你一向没到过京城的吧,想不想看看京城的繁华?”杨婉在山沟里住了几年,难得有这机会来到金京,闻言不禁怦然心动,说道:“恐怕不大好吧,万一出了事……”韩佩瑛笑道:“大都又没人认得你,你怕什么?我一个人也是常常独自出去的,从没出过事。”杨婉心里想道:“我现在已经改容易貌,莫说此地没有熟人,即使碰上熟人,他也不知是我。”当下说道:“好,我扮作你的丫环,你带我出去,不过……”韩佩瑛道:“不过什么?”杨婉道:“不过,只怕你的爹爹不放心吧。咱们去问问他再说。”韩佩瑛笑道:“你是怕李大哥不放心,不许你去,对吗?好姐姐,咱们不告诉他就是。”杨婉迟疑道:“这不大好吧?”韩佩瑛说道:“他们迷头迷脑地下棋,哪顾得住咱们?只怕咱们回来了,他们的棋还未下完呢!”果然是给韩佩瑛说中,这日韩大维照例的又是和李思南在棋盘上厮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不知不觉当真是“天昏地暗”——到了黄昏的时分了。可是出乎韩佩瑛意料之外的是:她们却不能依时回来。韩大维和李思南是在园子里的一间凉亭下棋的,暝色四合,棋盘上犬牙交错的形势已经是看得不大清楚了。李思南笑道:“这盘算我输了,咱们也该进去啦。”韩大维道:“承让,承让。这一局棋依理说我可以赢你,不过只怕也得大费心力了,所以我还是要领你的情。李思南心里正自好笑,这老头儿好胜,忽听得韩大维“咦”了一声。原来韩大维忽地瞿然一省,省起今日下午,女儿从未来过。李思南只道他是看出棋盘上有甚破绽,便道:“的确是我输了,老伯不必推敲啦。”韩大维道:“不是这个。喂,思南贤侄,你可记得杨姑娘来过没有?”李思南道:“没有来过。她本来就不大喜欢下棋的。”韩大维道:“可是佩瑛每天都和她来的呢,奇怪,今天怎么不见她们?”
李思南这才着了慌,说道:“或许她们今天是亲自下厨,忙着给咱们弄饭吧?”两人连忙进去一看,哪里找得着她们?韩大维家里的佣人只有一个厨子,一个老王,这两个人是不进内堂的,当然也不知道小姐的去向。韩大维安慰李思南道:“想必是小女陪杨姑娘出去玩了,她平日也是常常出去的。我想大约是不会出事的。咱们迟一些吃饭。”他话是这样说,心里可也慌了。韩佩瑛和杨婉到了哪里呢?杨婉和韩佩瑛走上大街,只见车如流水马如龙,端的是好一番热闹景象。在那穿梭来往的行人之中,绿女红男,黄童白叟,各式各样的人,应有尽有。原来在金国统治下的大都,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