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说不出的凄苦和愤怒。“何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您撤了?这不合规矩啊!”李光宗知道怎么安慰都没用,所以干脆直接问,先把事情弄明白再说。“那是安阳郡刘家的人。早几年,这座矿就已经被上面的人指给他们,每年矿上的出产除了精铜之外,其他东西全都交给他们。几天前刘家派人过来运去年的存货,没想到来的人在半路上出了事,也不知道是被人谋财害命还是遭遇妖兽,反正刘家要查这件事。又说为了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所以他们就……就把我撵了。”老矿头说到后面,悲从心来,不由得流下两行老泪。“这套东西全都在私下玩,怎么可以明着来?这不是坏规矩吗?”李光宗很为老矿头抱不平。“谁教我没本事又没后台。”老矿头也知道自己的情况,有苦只能往心里吞。“何叔,你在上面总有一些门路吧?如果我们帮你,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有没打算另外开辟一处新矿区?”李光宗终于把话挑明。“你们?”老矿头原本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转念一想,现在的小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矿工,背后藏着一个高人,说不定真有办法。“你们真愿意帮我?”老矿头来了精神。“这样说吧,那位小哥你也看到了,他是个大有来历的,只不过心里藏着伤心事,不愿意和别人说。”李光宗先把谢小玉这面大旗扯了出来。老矿头对谢小玉没什么印象,不过他也猜是这么回事。“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是修士,我儿子和那几个小子迟早也会走上这条路。对我们来说,没人妨碍、能安安静静修练最好,我们想自己弄个矿区,却又没兴趣管那些俗务,如果你肯帮忙就太好了。”李光宗说这话完全是看老矿头可怜,而且老矿头以前对他不错,这也算是个报答。他也不担心谢小玉会有什么想法,他已经看出谢小玉对这种事根本没兴趣,真正的修士在乎的只有修练。老矿头一下子振作起来,刚才那番话比一株百年人参都管用。他也相信小李不会骗他,这是个说话掷地有声的人物。“开个矿要很多钱。不说用来打点的钱,光个界牌钱就要一百万,这要给官府和矿业会所,更别说还要请人。别的人可以不请,铜铁铺肯定要有,没铁铺的话,矿镐损了没人修;没铜铺的话,轴承、绞盘什么的没人造。两个铺子要七、八个师傅,其中还得有两个大师傅,管账的账房先生肯定要一个。如果有伴生矿的话,还得请专门的溶炼师,那可要花高价。除了人,还要置办东西。我倒是有门路可以弄来别人用过的,能便宜一大半,但费用也不少,没个两、三百万根本想都别想。”老矿头越说越感到丧气。“你当初怎么筹到这么一大笔钱?”李光宗感到奇怪。“我是替别人干活。大多数矿头都和我一样,名义上是矿头,实际上只是监工。刘家和我以前的东家打了声招呼,东家点了头,我就被撵走了。”老矿头说到这里,又是一脸悲愤。辛辛苦苦一辈子,到头来却被一脚踢开,任凭谁都会不平。一想到前前后后可能要两、三百万两银子,李光宗不敢决定。他站起身来说:“我马上回去问问,你等我消息。”老矿头虽然没得到准信,心情却好了很多,点头道:“我等着。”李光宗跑了出去。回到崖上和谢小玉一说,李光宗等着谢小玉的决定。“何叔可靠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