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亲密无间。倒是战传说自己为之一怔,神情顿显不安,而爻意则神情自若,仿佛她的举止是再正常不过了。伯贡子的表情倏然僵住了,爻意的举止不啻于对他重击一掌,让他半天回不过神来。他之所以会对战传说施以小计,就是嫉妒爻意与战传说的亲密,没想到最终却弄巧成拙,心中顿时愤慨不已。伯颂喝斥道:“混帐东西,还在那儿丢人现眼?真是不懂礼数的小子,毛手毛脚!”伯贡子心有不甘地道了声:“是。”退回自己的席位。石敢当不失时机地为伯颂找了个台阶道:“年轻人就是如此。老兄弟,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年是如何一番情形?”伯颂的神色这才略见和缓。而伯贡子则一言不发,显得异常沉默。因为这一不甚愉快的小插曲,宴席很快便草草收场了。此时虽已入夜,却时辰尚早,还未到入寝之时。战传说并非愚人,当然也感觉到了伯贡子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所以决定先到外面走走,以免在南尉府与伯贡子长久相对彼此尴尬。当下他向石敢当等人招呼了一声,没想到爻意竟要与他同去,战传说想不出推辞的理由,只好应允。出了南尉府,两人都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虽然伯颂待客热情,但却还有伯贡子。
坐忘城是大冥乐土的要塞重地,所以城中的街巷格外宽敞,以便一旦有战事,宽阔的街道可供兵马快速通行,以赢得更多战机。而坐忘城的另一个特点则是沿街的房舍都不会太高大,而且门窗狭小,但邻街的墙面却全是坚石砌成,坚固无比。爻意随战传说走了一阵,便留意到这一点,她忽然开口道:“看来,坐忘城城主实是一个极富谋略的人,即使是营建内城也是别具匠心,这种城中自然少不了遍及全城的高耸的刁斗,而沿街房舍低矮,可以保证刁斗上的人的视线不会被阻,可一览无余地视察到街上的情形。而沿街坚固无比的石墙又可在万一城池沦陷时,立即可以凭藉城内复杂的地势以及坚固的石墙为依托,就地反攻!”战传说初听时还不以为意,但听着听着就不由深为爻意的分析所折服,他感到爻意对他而言,越来越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谜!有时她似乎懵懵无知,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有时她却会显示出惊人的智慧与谋略。被爻意的话所吸引,战传说也不由对沿街的情形细加观摩,不知不觉中,两人已走出好一段路程。一路上,战传说感到不少路人投向他们的目光,他明白这都是因为爻意的缘故。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战传说本能地升腾起意气风发之感。正信步而行间,忽闻前方有人高呼道:“押三两银,押死!”“我也押五两银,押死!”“老子把这三十三两银并加这把刀全押上!”一个粗哑的声音大叫道。立时有好几个声音同时叫道:“押生还是押死?”“当然是死!”那粗哑的声音毫不犹豫地道。战传说、爻意二人抬眼望去,只见前方一片空地上围了一大群人,挤得风雨不透,每个人都将身子全力向前探去,不时响起轰然叫好声。他们的头顶上是一棵槐树横过来的树杈,上面悬挂了好几盏灯笼。战传说道:“像是设了什么赌局,不过只听说有赌大赌小,赌单赌双的,倒没听说过有赌生死的……”话音未落,只听得一个尖而亮的声音叫道:“都是下注赌战传说必死无疑么?”近百个人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