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地继续道:“按尹某看来,陈兄弟与普通的武界中人并无太多区别,他是威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其实,你不必拘泥于在这隐凤谷中,只要走出隐凤谷,你就能清楚地看出今日离武界神祗的时代,已相距两千年了。”爻意轻叹一声,道:“其实在我见到你们时,就已感到你们的衣饰与我平时司空见惯的衣饰有很大差异,显得更为华丽繁杂,只是当时我见众人皆不知神祗四帝为何物,以为你们是远离神祗势力所及范围外的部族,所以衣饰才别具一格……”她苦笑一声,接着道:“也许自我被父王囚禁在天幕棺中之后,距今的确已相距两千年,但我仍坚信二位所称的‘陈籍’就是威郎。天下虽有相似之人,但我与威郎相知相爱,对他的容貌熟悉之至,绝不会出错,更何况他身上有一处伤与威郎伤口的位置、形状完全相同,这更不可能是巧合。只要让他恢复记忆养好伤,那么我们同在,即使真的已有二千年时光流逝,我亦无所惧。”提及“威郎”时,她的真情显露无遗,毫无矫揉之态。石敢当记起在地下冰殿中时,歌舒长空曾说战传说乃是龙族中人,而此时爻意更称他是一个应生活在二千年前的人物,这使石敢当不由对战传说的身世萌生了兴趣。但石敢当最关心的仍是隐凤谷的安危,他曾答允助歌舒长空保隐凤谷二十年无恙,没想到二十年将满时,隐凤谷竟遭此大厄,“二十年平安”自是再也无从谈起。其实歌舒长空已神智混乱,世间再无人知道石敢当与歌舒长空之间的真相,而且歌舒长空在地下冰殿曾说只要当时石敢当助他,那么原有的约定从此一笔勾销,所以石敢当若从此不再理会隐凤谷之事,离开这个曾让他隐姓埋名近二十年的地方,于情于理,都未尝不可。但石敢当心中却没有丝毫置之身外的想法,他向尹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应在子时之后了。”尹欢道。石敢当愕然道:“那岂非已过了凤凰重现的时辰?”尹欢道:“不错,不过我等之所以对凤凰重现的事十分关切,只因为先前以为凤凰血也许是世间惟一能将我爹从地下冰殿中解救出来的神物。如今我爹已脱身而出,即使凤凰真的会在隐凤谷重现,对隐凤谷来说,也是毫无用处了。”石敢当觉得尹欢这一番话多半不是由衷之言,但一时又想不出尹欢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原因。这时,忽听门外有人急切地道:“大事不好,陈籍突然伤势加重,昏死过去!”三人闻言一惊,转身循声望去,却是“雕漆咏题”手捂伤口跌跌撞撞而至,他的伤口再度迸裂,鲜血由他的指缝间涌出,定是为了向尹欢禀报此事匆匆支撑着赶来,而牵动了伤口。爻意娇躯剧震,立时抢先冲出门外。△△△△△△△△△哀邪正与小野西楼商议期间,断红颜匆匆赶至,向他们禀告道:“与隐凤谷相距二十里处出现一批武界中人,正向隐凤谷疾进,看样子竟不像是乐土疆域内的教派,而像是……”不知为何,说到此处她欲言又止了。哀邪哈哈一笑,道:“是否是劫域的人?”断红颜一震,愕然失声道:“门主英明,来者极可能是来自劫域的人马,为首的是劫域四将中的哀将!”对哀邪的未卜先知,断红颜又是惊讶又是佩服,连小野西楼也有些诧异。哀邪眼中精芒一闪,沉吟道:“连劫域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