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上的一张椅子,那是给突然到访的客人准备的。侍者有些为难,箱子又破又脏,会弄脏椅子的。“快去,愣在这里干什么?”警察署长大声吼道:“放的时候小心点,里面的东西损坏一点,卖了你全家都赔不起!”虽然拉佩之前没说会带东西来,警察署长却已经猜到,箱子内肯定是那种油膏,这玩意现在可了不得,塔伦上流圈子的人全都到处在打听,想知道哪里有卖。当初警察署长和拉佩还担心那些大人物疑心太重,未必能够接受,结果根本没这回事,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全都对油膏充满渴求。警察署长和夏洛克手头的那点货只支撑一个星期,就全都被抢光了。警察署长早就想找拉佩,但是拉佩忙着乌迪内斯的事,一直没空闲,这让他很郁闷。此刻看到这口箱子,他就仿佛看到黄澄澄的金块。拉佩却没太在意箱子,他还背着那只圆筒。拉佩走到乌迪内斯面前,将圆筒取下来放在桌上,道:“我要换成钱的话,还得去找合适的买家,与其费那个事,不如直接卖给您,五万六……”如果换成昨天,乌迪内斯绝对不会答应,今天就不同了,他面不改色地把圆筒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确认是那幅失去的油画,立刻说道:“没问题,很公道的价格。”得到这个回答,拉佩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道:“现在我们可以谈生意了,先谈大生意。”说着,拉佩转头朝着警察署长问道:“刚才你们聊得那样融洽,有没有提到水警队的事?”“没有,这里面的门道还是您最熟悉,所以我觉得还是您亲口来说或许更好。”警察署长确实担心自己说不清楚,那可就丢脸了。乌迪内斯立刻变得凝重起来,在来这里之前,他有过各种设想,从配合办案到索要贿赂,他全都想到了,但是此刻提到的事绝对超出他预料的范围。“水警队?”乌迪内斯低声问道。“先听我说……”拉佩将当初对警察署长和中年警官说过的那番话又陈述了一遍。乌迪内斯是一个不错的听众,他从头到尾都静静地听着,没有插一句嘴。一开始听到上面要组建水警队,乌迪内斯也以为上面要打击走私。但是等拉佩说到国王和行业工会的博弈,他惊诧中又带着一丝恍然。等拉佩再说到内阁和军队的纷争、马内和地方政府的矛盾,他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
和警察署长不同,身为商人,特别是走私商人,必须对时局有所了解,要不然天知道什么时候会撞个头破血流,所以乌迪内斯更明白拉佩这番话的厉害。“你打算怎么做这笔生意?”乌迪内斯已经没有昨天的傲慢。乌迪内斯的眼界比警察署长要开阔得多,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秘密警察绝对没资格参与到这种层级的博弈中。乌迪内斯不是没见过秘密警察,秘密警察确实很厉害,却也没这么神乎其神。可像拉佩这样是魔法师,又是剑客,还是刺客,既精于鉴赏,又懂政治,在秘密警察中也很少见,所以乌迪内斯立刻产生和佛勒同样的猜测——拉佩是某个大人物的私生子。“福特曼警官呢?”拉佩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向警察署长问道。“他在外面。”警察署长连忙说道。“这件事和他有关,还是让他进来一起听一听吧,省得我再解释一遍。”拉佩提议。警察署长撇了撇嘴,他有点不太情愿。乌迪内斯却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