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斤手中的画戟重达五十余斤,抡动之际劲风撼人心弦。
清音大师-然错开一步,口中道:“施主这一招毫无名堂,不属玄阴十三式中的招数”
黑无常姜斤大喝道:“那你就试一试我这一招。”喝声中画戟斜砸下去,脚下似左实右,教人无法捉摸动向。
清音大师微微一笑,蓦地一伸手,竟已抓住戟柄。黑无常姜斤大大一怔,不明白对方如何能把手伸了进来,一怔之际,手中画戟已被清音大师夺去。
鬼母冷笑一声,道:“想不到你已尽得侠尼檀月的心法,昔年本教主亲自到此庵来时,你推三阻四,不肯出手,今晚方始略露麟爪,果然名不虚传……来,来,且接本教主十杖!”
清音大师诵声佛号,道:“贫尼早已断尽名利之念,更无争强斗胜之心,无论教主如何责怪,贫尼决不轻动无名之火。目下只要求教主移驾敝庵之外,方始动手。其次较量武功的话,亦须有个局外人做公证,贫尼虽然不才,却愿毛遂自荐。”
鬼母乃是当今武林一代之雄,自是聪明绝顶。闻言已知清音大师有意偏帮石轩中,等如说如果鬼母公平地与石轩中较量,不论胜败,清音大师都袖手旁观。但如果想仗着人多势众,一涌而上,则她便要出手。以她刚才一伸手便夺取了黑无常姜斤手中画戟的功力推测,再不济事也可以与鬼母打上一阵工夫。那时石轩中自然也不客气,定必出全力先翦除玄阴教数位香主。
形势已摆得十分明白,任她鬼母心性桀骜,目空一切,却也不得不为手下诸人而略作打算。
幸而清音大师的话说得谦虚,鬼母大可借此收帆落台。她冷冷道:“今晚本教主尚有要事待理,反正石轩中你既已重出江湖,不愁日后没有机会再作较量。再说以本教主的身份,岂能乘人之危……”
她的话声一顿,阴森森地凝瞥清音大师一眼,又接着道:“不论清音女尼你愿不愿意,过一些日子本教主自当亲来领教你的玉龙令符,走吧!”
她说话之际,手下七人俱已暗作准备,听她命令一下,立即齐齐向庵外纵去。人数虽是不少,但去势不但极为神速,而且不闻半点声息。
转眼间院子里已少了玄阴教诸魔踪迹,朱玲大大透口气,道:“若不是师父及时出关相助,这一劫势难逃过”
清音大师笑一笑,道:“佛家最重因果,你刚才为我一度解危,贫尼即须还报。”
石轩中仍然愁眉苦脸,转身走入禅房之内,长长叹一口气。
朱玲看看他的神色,大大紧张起来,问道:“你没有解药么?”
他摇摇头,道:“药不是没有,但这里有七个人,我却只有六粒解药!”
朱玲大大宽心,道:“有就好办,不够再打算,快要到子时了呢!”
石轩中又叹口气,道:“玲妹,你叫我怎办?这里七个人都是侠义中人,谁也不能不救。你看,除了思温和郑敖之外,像罗章、金瑞是衡山和昆仑的,那三个一是峨嵋,一是少林,一是武当等派中弟子,我们不救哪一个?”
白凤朱玲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