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走出石窟,靠在洞壁上,望着天上繁星,脑中杂乱地胡想。
以前那个石窟中的贱奴,都是扩悍凶野的贱奴,因此那个洞窟不但设有铁栅,晚上封锁住出入通路,还有守卫终夜警戒。现在这个洞窟的数百贱奴,都是品行良好,性情驯良的人,是以享受较多的自由,洞窟的门完全敞开,每人的铺盖杂物都不收回,有些贱奴们甚至会有些金饰之类的私产。
他惘然想道:“可怜那上千个有血有肉的人,却悲惨到这等地步,我相信他们不但不愿意说话,恐怕连思想也完全消失……以我来说,现在也懒得和熊烈说话,说话太费力了,世上最长舌的妇人,到了这个地方,保管也不愿饶舌……”
偶然间会想起妻子,那圆圆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曾经付与他多少情意。但每次他想起妻子的原因,都是因为想起那位美艳绝世的公主,她的影子和声音,时时在他心头闪现过,然后,有时便联想起妻子!
对于那位公主,他当然没有什么企图,也没有什么爱恨。不过因为她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故此不知不觉中常常想到她。倒是那面貌姣好的女将军,他越来越恨她。因为他肯定这个女将军破去他的武功,只有她才有这等功力对付他!
不知几时他已坐在地上,靠着石壁睡熟,然后一觉醒来,红日已高悬山顶。但他身上犹有露水。
洞窟中一片静寂,他怀疑地站起来,心想这刻早该去到工场,何故还未有人起来?
当下走人洞中,只见这个极为宽广的天然岩洞中,没有一个人影。
一个人从黝暗的角隅走出来,却是那熊烈。他欢喜地道:“真奇怪,托你的福气!我今日又免去一日苦工,可以好好休息”
“他们呢?”秦重问道,这时注意到熊烈手中一包东西。
熊烈把手中之物交给他,道:“他们早就去了工场,这包饭是你的,味道好极了……”
秦重接过来,要分给他,熊烈却说已经吃了一份,再也吃不下去。秦重便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但他一面吃着,一面却十分感慨。这包粗饭如在往日,他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但如今却觉得比山珍海味还要受用,可见得自己虽然倔强,却强不过环境的折磨。
熊烈拉他回到铺盖处,他们原是铺在一起。自己躺下去,道:“好不容易可以躺躺,何必站着说话!啊,几时能够躺上三日三夜,大概就不累了………”
秦重已吃完那包饭,问道:“你还觉得疲倦么?我教你一个方法,也许有效……”
当下把内家调息运气之法,传授给他。熊烈身体虽然粗笨如牛,但脑筋却不错,兼之心无杂念,不久已能瞑息静坐,吐浊纳清。
秦重自家已试过,本想破出重新筑建根基,由头做起,希望可以练回一身功夫。但只一调息吐纳,便心跳气促,百脉贲张,热血直攻心头。这种现象便是走火人魔的先兆,故此试了多回之后,便弃绝此望。
如今见熊烈一下子便领悟心法,练得极好,不觉十分妒忌。暗想此人真是一块练武的上好材料,如由自己悉心指点,一年工夫,可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