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那龙头拐杖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幽幽亮光,想必定是精钢打造。而翁荣手中则是一柄链子枪,宁勿缺虽然以前未曾见过真正的链子枪,但在书中却是早已熟悉,他知道链子枪是一种极难练习的兵器,有柔有刚,颇不易把握,所以用这种兵器的人,都是有些本领的,不像刀那样只要有手的人,都会拿着砍上一通!宁勿缺心道:“若不是我已知道左扁舟是双目失明之入,光看他对敌,如何看得出他是瞎子?那么快的攻击,他目不能视,居然都能一一挡过,也实在不可思议!”翁荣攻得最狠,默不作声,只顾一招狠似一招向左扁舟身上招呼,他不出声,一则是因为这样袭击的效果会好些,二则是因为他知道左扁舟与他的仇恨最深,所以左扁舟最愿意攻击的人就是他。左扁舟在五名对手间窜走翻飞,仿佛是一个有形无实的鬼影子一般,其快捷似电!对于五人,他绝不恋战,更不滞纳犹豫,相对应付,全是一沾即分,四处游掠!不能一击而奏效,那么他便绝不再多耽搁任何时间!看起来,左扁舟几乎是一味防守,而对方是在一味地进攻!
倏地,左扁舟闪腾的身形斜向一侧,右足略一前探,左足微点,顺着他的姿势改变,他的那把又长又窄的弯刀突然如银色巨潮一般,急卷开来.银芒飞射,沉闪腾舞,像煞了千百团银色火焰在交相飞织!一连串震耳荡魂的金铁撞击之声在夜空中响起!惨叫如泣!惨叫声之后,宁勿缺发现翁荣突然一下子矮下去一半!待一道血光冲天而起时,他才明白翁荣已被一刀拦腰斩断!宁勿缺只觉自己的胃一阵紧缩,几乎要反呕出来!难道这便是江湖中的快意恩仇?一个本是活生生的人,转眼之间便成了两截毫无生命的东西!血腥之味开始在这荒野中弥漫开来,宁勿缺觉得这种味道与自己家中年代久远的古钱币上所长出的绿锈之味道极为相似!左扁舟一刀制敌之命后,人已贴地而飞,刚待挺跃,那根精钢拐杖已挟着”呼呼”风声,快逾石火电光般横扫过来!如被扫中,哪有命在?左扁舟的刀在钢拐即将及身的那一瞬间,已从一个诡异的角度横封而出,那白亮的刀身,竟然还是又快又准!及时地挡开了钢拐的尖端!钢拐来势如此刚猛,自然不是这样一刀便可以封住的!而事实上,左扁舟也没有指望可以直接封住这一记横扫!便见他的身子哭然飞了起来,看上去像是被钢杖扫飞了似的。其实,是左扁舟借了钢杖的力量。左扁舟借这一拐之力加上自己的力量,去势极快,身子突然一曲一弹之际,不但迅速摆脱了钢拐的威胁,还远离了战圈,仿佛他的身体、他的生命,成了他的一部分。本是电闪石火,一瞬万变的战局,突然一下子变得沉寂如死水了!而这时的肃杀之气,竟比原来更浓,浓得几乎化之不开!就像一根已被绷得很紧很紧的弦,只要再稍稍加上一点力,这根弦便会承受不住,“嘣”地一声断了!宁勿缺看到四个围攻者以极慢速度向左扁舟靠近,慢得有些不可思议!在离左扁舟只有不及五尺远的地方,四人站住了。然后,其中一个持剑者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剑,平平地向前伸将出去。那把剑的动作是那么的缓慢,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划空之声。所以,左扁舟一定无法察觉到已有一柄可以致命的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