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要有人祈祷,他就能够得到补充。山顶上的教廷虽然被毁了,但是山脚下很快就建起了一座临时的教堂,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刻,几乎每分钟都有人在那里虔诚祈祷。看到那些信徒,卜哥越发感觉到教会的高明,教会已经腐烂到了根部却仍旧没有倒下,并不是毫无理由。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有人需要得到精神上的寄托,特别是随时都可能失去生命的时候更是如此。这些虔诚信仰换来的神力,除了很少一部分被教会的神职人员用来施展神术,其余的都消散了开去,想必是被神收走了。神得到的绝对远远超过付出的。怪不得那只兔子将神术称作为以钱养钱的手段,两者确实很像。这同样也让卜哥感到无奈,他仍旧只是一个替人打工的小人物。一个士兵骑着马朝着这边而来。卜哥知道肯定又是团长戈斯维恩找他,除了传令兵,这里绝对不允许骑马通行,就连戈斯维恩团长本人也是如此。用不着那个传令兵多啰嗦,卜哥让传令兵先行,他紧随其后。戈斯维恩在正面城墙等着他,上了城头,站在坍塌大半的城墙之上,可以看到空旷的战场之上,停着一人一骑,那个人手中举着一面白旗。
卜哥取出望远筒看着,在望远筒中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个老者,差不多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在拉波尔人里面算是非常长寿的了。老头身穿着暗红色的长袍,头上戴着金顶螺旋大包头,包头前方还镶嵌着一枚切割成正方形的祖母绿。这种包头叫做智慧之冠,只有毛拉才有资格穿戴。卜哥猜测,这个老头十有八九就是那枚源核的主人。失去了源核,也就失去了巨灵,一个失去巨灵的毛拉和废物没什么两样。要不然,拉波尔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个毛拉冒险前来充当使者。“你猜拉波尔人打算干什么?”团长戈斯维恩就站在旁边,他并不知道源核的事情:“如果想要和谈的话,拉波尔人倒是挺有诚意的,怕就怕他们另有图谋。”“你想让我去和他谈吧?”卜哥一眼就看穿了这位团长的想法,这位团长并不像其它军人那样耿直,骨子眼里面都带着一丝狡诈,把他叫来肯定不是想听他的意见,而是让他出面去谈判。不过他确实也希望能够和那个毛拉单独见面——有很多事情,他同样不想让这位团长大人知道。“你好像还欠我很多东西。”卜哥虽然已经做出决定,但是他并不打算让团长戈斯维恩太轻松了:“为了杀那条蛇,你让我损失了一件宝贵的铠甲,这笔账还没有算呢。”戈斯维恩只有苦笑,他非常清楚卜哥的那件“湛蓝之海”是什么样的铠甲,就算用他那把战斧“冰锋破”抵换,恐怕都远远不够。虽然按照军规,在战场上自备的军械损毁,军方并不负责赔偿,但是卜哥偏偏不是军人,他的行为按照惯例,应该算是战时援助。戈斯维恩咬牙道:“我给你开列一张一万金币的援助证明。”卜哥冷冷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给我想办法弄来一套和湛蓝之海同样等级的护甲,我倒过来给你一万金币怎么样?”团长无奈地苦笑起来:“我知道那件铠甲不只这个数,但是我最多只能拿出这么多,要不然统帅部这一关就过不了。”卜哥知道这是实情,统帅部对战时援助规定得很严,为的就是杜绝前线兵团和当地人私下做交易,钻这方面的空子。卜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