酡麻了它再施术易容,可保它不受伤。至于诱出了獍狖,剥皮时用醉颜酡便是,届时若有些许损坏,还须先生妙手,把那张皮毛整理干净。”
紫颜道:“公子先取葵苏液,原来是这缘故。”
千姿一笑,悠悠地指了屋中竖立的一排兵器,皆是檀弓、双弩、飞叉、锥刀之物,道:“若是本公子以这些利刃捕猎,想必更添伤痛。总之,这块活皮非取不可,办成了这桩事,自当恭送先生。”
紫颜默然无语。獍狖的尸身已告诉他太多想要的讯息,将猸貉易容假扮并非难题,只是猸貉亦是生灵,而一个活物,总会超出人的意想之外。阴阳的驯兽之术,能将猸貉驯成獍狖吗?而獍狖的心,真会被猸貉打动吗?易容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能同样改变一只兽吗?
当阴阳把猸貉带到众人面前时,紫颜知道,一切就会有个答案。
猸貉的嘴角犹自残留一痕血迹,众目睽睽之下,它一边机警地缩着爪子,一边伸长舌头舔去前腿上的鲜血。侧侧大为皱眉,这猸貉除了身形与獍狖略有肖似外,根本看不出两者会是同类。更糟糕的是,它周身散发强烈的腥膻气,与獍狖的香气绝异。
景范打了个响指,即刻有骁马帮众拎来一只巨大的铁笼,铁栅栏间堪堪够一臂出入。阴阳将猸貉放开,赶了进去,猸貉在笼内转了个圈,立即返身想夺路而出。阴阳手中多了一只牛皮鞭子,“啪”地击在笼门上,猸貉哀叫一声,慌不迭逃退两步。
阴阳嘿嘿一笑,丢下半只带血的羊羔腿,猸貉立即咕咕欢呼,不顾身在囹圄,马上大嚼起来。阴阳就势关上笼门,朝千姿拱手道:“猸貉但爱美食,以之相诱,定可乖乖听话。”
千姿只拿眼瞥向紫颜。紫颜会意,仔细端详了猸貉片刻,断然答道:“给太师半月时日,不知能不能将它驯好?”阴阳一挑眉,紫颜不去估算自己的时间,反倒来问他,当下喝道:“旬日即可,不用半月。只是我驯出一只獍狖,长得不像也是枉然。”
紫颜盈盈一笑:“为它易容只须半日,届时太师知会我一声就好。”说罢朝千姿一拜,竟穿过屋看长生去了。
阴阳望了他的背影,忿然作色。难得看到太师受窘,千姿微微露笑,返身盖上装獍狖的乌木箱子,对萤火说道:“给你家先生送去,如要香料,只管找景范。”萤火心下雪亮,紫颜为猸貉易容只须半日,但要想改变猸貉的体味,现下就要设法。可惜姽婳不在,否则以她之能,调制香料为猸貉熏香,易容已成功一半。
当此时,萤火不禁有些想念那个鬼灵精怪的蘼香铺老板了。
天黑后,长生站在猸貉的笼子前,逗它吃食。
景范为各人安置住处时,紫颜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向他要了无数物事,之后守在自己屋子里摆弄。侧侧又是好奇又是担忧,陪了他在屋中打点。萤火心中有事,特意去寻先前驻扎在此地的骁马帮众,询问猸貉并獍狖各自的习性,事无巨细一律用笔记下。长生一时无事可做,便到了猸貉笼前。
猸貉曲成一团,一动不动地盯紧长生。长生把几枚新采的山果放在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