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守住村子。”<h4>【人心如戏】</h4>岁月胜得了长生吗?正道胜得了人心吗?京城之外,秀才跟我爹,两把刀七进七出,路上兵马倒了一地,秀才只伤不杀,一路走到京城,城门前有一个乞丐。那天秀才跟我爹恰见乞丐被城守毒打,秀才叹了口气,踏步上前。据说,我爹拦过秀才。秀才开口说:“江流,你不用劝我了,我都懂,我明白这个乞丐可能是皇帝派来的人,但我不能不管。”江流是我爹的名字,我爹知道,他劝不回秀才的。那个乞丐被守卫毒打,满脸的生无可恋,嘴里还说些什么城中有亲眷,他当年是如何权贵云云。我爹知道,无论这乞丐有过什么罪孽,既然已沦落至此,便不该再受欺辱。守卫恃强凌弱,若是正道刀视而不见,就不再是正道刀了。秀才一边拉着守卫,一边面对着周遭的长枪,还要出言安抚乞丐。乞丐却惨笑着,像是看透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抽出一把短刀,便要刺入自己的心脏。秀才抓住乞丐的手,却发现这乞丐功力高得吓人,乞丐拼命想要自尽,秀才竟被扯得带前一步。正此时,一道刀光自半空而落,像是早在秀才那一步方寸间久候。尺刀正道,离鞘而出,两柄刀一错而过,秀才踉跄后退,面无血色。江流没有动。江流的背后,有人着明黄龙袍,提长生刀,随风而来。乞丐脸上的悲痛渐渐消失,用来自尽的短刀也慢慢收起,他面无表情,像是人潮之中无比普通的平民百姓。半空出刀的人早被秀才一刀砍飞到城门洞里,但他还在笑着,笑得很开心,“我这把刀叫人心,正道虽强,还是敌不过人心,人心如水,变化无方,哪有那么多对与错。你要救的人那么多,杀进京城无异于飞蛾扑火。”秀才望着自己胸口的刀伤,不看那人,只望乞丐。“我就要死了,如果下次你还要自杀,怕是没人救你,你好自为之。”乞丐身子一颤,呼吸之间又平静下来,淡漠说道:“我的刀叫如戏,我是个戏子,抱歉了。”秀才有些恍然,脸上又浮起笑容,也鼓起了掌,“那就好,那就好……你演得也很好,希望以后能在我墓前再演一场。”秀才说得很真诚,乞丐不由抬眼向他看过去。掌声停了,秀才带着笑,站在城门外,一动不动。城门洞里的人心刀客挣扎起身,咧开嘴笑,“放心,他已经死了,那边那个家伙,陛下会亲手干掉的。
“你的报酬一分不少,陛下除了生命,什么都不会吝啬。”乞丐望着秀才不倒的尸体,漠然点头。那边,刀光掩映,岁月如流,断不了长生一气。师父说,你爹就是这么死的,我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个戏子。戏子又接了一个任务,跟人心刀客和朝廷兵马来村子里斩草除根,他们没想到会有我,可我不能出手,全村的人都被擒到屋外。师父的眼里出现分追忆,很多年以后我明白,那里面有眷恋和爱情,但我最后也没明白师父、我爹和我娘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师父告诉我,好在有我娘。相思刀出手,缠绵成痴,整个村落的花刹那开放刹那凋零,乱的是人心迷离。朝廷的兵马弹指恍惚,戏子终于找到机会,出手叛阵,一举拿下村外的人马。师父也出手了,人心刀客却更早把岁月刀丢出去,刀气纵横,兜头向我娘洒来。“你娘的伤,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