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晓得为何,即便知道冬天娘不可能只穿那么点,但在记忆中,娘总是穿着那件衣服,而且总在笑,笑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两个酒窝。现在,她虽然已经记不得娘长什么样了,但那两个酒窝却深深刻在她的记忆中……
“箫儿,箫儿”,她听见有人在叫她,是沈英杰。她知道他为什么叫她,她在店门口已傻站了好一会儿了,再不走,恐怕店铺的老板就要跑出来赶她了。想到这里,她立刻转身朝街的另一头走去。“箫儿,刚才那个中药铺就是你原来住的地方?”沈英杰追上她问道。白箫点点头。“现在是中药铺了,自然也没什么可看的。那我们现在到哪儿去?”沈英杰问她。“我记得我爹那时总是先把我带到离家不远的一个饭庄。那饭庄的名字是三个字的,其中两个字好像是‘一品’。他常把马拴在那家店的马厩里,然后带我上山。姥爷,我们先去打听下这家饭庄在哪儿吧。”白箫说罢便要冲进临街的一家饭庄,却被沈英杰一把拉了回来。“你到饭庄去打听饭庄,谁会告诉你?还是去隔壁店铺问问。”白箫一想也对,于是便走进饭庄旁边的一家绸缎庄。绸缎庄的老板娘五十多岁,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到他们,立即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哎呀,这位客官,要买什么布?做嫁衣还是做别的?我们这里可是样样都有。”“大婶,我不买布,只想跟你打听点事。”白箫老实地答道。那妇人听她这么一说,立时换了副面孔。“有什么事快说,我这里还得做生意呢。”她一边说,一边别过身去,将刚才抽出来的一卷绸缎又塞回了原处。“附近有没有家饭庄叫‘一品’的?”白箫问道。“没有。”那妇人翻了下眼皮,随后答道。白箫知道,因为她不买布,那妇人急着把他们打发走。若是身边有闲钱,她自然也愿意买两尺布,换个确实的回答,可她身边真的没钱,仅剩的一两银子还是离开雪山时青木给她的,早在路上用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余钱买布?但如今看来是没钱寸步难行,这可怎么办?白箫朝沈英杰瞧去。他早已不耐,朝那妇人喝道:“你这娘们!不好好回答我孙女的话,我便拆了你这店!”说罢,便是一掌打过去,那妇人惊慌地一躲,沈英杰那掌正好拍在柜台上,那里立刻被打出个大窟窿。那妇人吓得躲进柜台里不敢出来。“喂!你不说,我们可不走!”沈英杰又喝道。柜台下面传来妇人战战兢兢的声音:“这位老英雄,我们这里真没这家店哪。我在这里开店五年了,连听都没听说过。”“若你说假话,我可要回来找你算账!”沈英杰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不信,你去打听。”沈英杰朝白箫瞧过来。没辙,他们只得另想办法。两人又到大街上问了一遍,可是,正如那绸缎庄老板娘所说的,谁都没听说过这家店。“你会不会记错了?”沈英杰后来问她。白箫还真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可当她闭上眼睛好好回想了一遍后,又一次肯定了自己的记忆。“姥爷,我没记错,就是叫‘一品’。”“可我们找不到啊,都问了那么多人。无锡我们也不熟,这可如何是好?”沈英杰也是一筹莫展。白箫也觉得无计可施,蓦然,她想起一个人来,陈掌柜不是说,她在无锡还有个姨妈吗?何不趁此机会去认个亲?顺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