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杜若松道:“对,但我从前永不曾想及这一类事情。老实说我从没有真正瞧看任何女孩子,我须要冷酷无情独来独往!但我很耽心见不到你这一面。”阎晓雅道:“我答应就一定来。”杜若松道:“但我早上就忍不住来到这里,一直站在此地。我看见一个女人,由两个男人陪同去到进入竹林的路口,那个女人本来很年轻,忽然变成老太婆,独自向夕照庵走去。两个男人匆匆离开,好象很害怕……”他说的女人自然是朱七,但他何以忽然提起?杜若松年轻的脸庞浮现鄙视神色,又道:“两个男人是谁?你决猜不到。一个是无心道人,声音尖涩难听。我讨厌他。阴阳怪气又不是真正出家人。”阎晓雅讶道:“莫干山的无心道人?他是出名的狠脚色,手段阴毒诡诈无比。无心就是没有心肝的意思,他怕谁?”杜若松道:“当然是怕小辛。但他也怕那女子,对她完全是一副恭敬奉承的样子,看得我想呕。”阎晓雅道:“另一个男人是谁?”杜若松的声音中不满之意更浓,道:“是我的老大,淮阴忠义堂龙头大哥鬼斧神工祖怀。我亲眼见他那副卑恭奉承的样子,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假。”显然他心中的偶像忽然破碎,使他又悲又恨。
阎晓雅道:“你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脱离淮阴忠义堂?打算从此隐姓埋名永不踏入江湖一步?”杜若松极懊悔道:“对,不过除了恨他们之外,我也恨自己。因为我已知道那个女子就是朱七小姐,公道七煞中排列第七,可能是最厉害的一个。但我却不敢出面,直到连四来到,朱七小姐捧着左手窜逃,连四又走了。但我仍然站在这里。”如果有人拿刀砍他,杜若松一定不愿招架,甚至会伸长脖子挨刀。年轻人激动时就是这样,再过些时候,他还能否存有这份热情激动?杜若松又道:“连四不愧是小辛的朋友。我的话说完了。”阎晓雅轻轻叹口气,因为她想到自己,她是小辛的女朋友么?她可有资格?虽然没有骏马,但阎晓雅仍然折一枝垂柳给杜若松聊当马鞭。她垂头说道:“谢谢你来看我,更谢谢你把我当作好朋友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她的声音似乎有点哽咽:“我们相遇,有如雪泥鸿爪那么偶然,也许会留下一丝记忆,但也许不,因为将来你我各自不空碰上很多偶然……”她说这些话时,心中想的是谁?是眼前的杜若松么?是连四?抑是小辛?小辛站在窗外聆听屋内的谈话,天已黑暗身形不会暴露,至于泥砖木板的墙壁,更挡不住他敏锐无比的听觉。由于老于慌慌张张的态度,小辛决定先听一下才入屋。老于就是在镖局跑腿,患重病获小辛治愈的那粗壮家伙。他的嗓门响亮,道:“王大嫂,小辛回来过没有?”王大嫂方氏道:“没有,怎么啦?小辛叔叔发生事情了?”老于道:“他发生的事可多啦,你猜他是何等人物?”方氏道:“我当然知道。”老于一怔,屋外的小辛也一怔,她知道?她怎会知道?难道她也是卧虎藏龙的人物?老于道:“那你说来听听。”方氏诚恳和蔼的声音透出屋外,道:“小辛叔叔是很有本领的人物。”老于竖起拇指,道:“你行,他真是不折不扣的大人物,顿顿脚金陵地面就得震几天。听说他武功好得不得了,江湖上不论黑道白道听到他的名字,非得楞眼睛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