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比及我要拜师,他又虑我恶性难移,积习不改,万一再有不法行为,未免连累于他,因此踌躇良久,不肯答应。后来被我缠绕不过,方才允许我在百年之内,替他供奔走、应使令,做些小小事情,如果立志精诚,一无差错,方能收我为徒。他那第一件差使就是派我到你那边,随时指点与你。一半也含些试察性质,要是你稍有变心,或是有其越轨行为,我回去报告,师尊就要用飞剑斩你,雷火诛你!”
三姐说到这里,仙赐不觉打了一个寒噤,肃然正容道:“幸而弟子还没有什么变心,要是那年上了三姐的当,此时不但见不得师尊的面,只怕那时也更见不到三姐了!”三姐大笑,又道:“后来再三考察,再三试验,深信你真是精诚专一,毫无杂念的君子。因此我又把许多紧要口诀传授与你,又将你的结局预先对你透露些儿。也是望你格外奋力,不惮危难,百折不回之意啊!”仙赐听了,起身向上拜了八大拜,叩谢过师恩,然后再向三姐拜谢。三姐笑而避开说道:“不敢当!不敢当!你虽得我指点照料,我亦藉你立些小小功果,将来有词以对师尊。你要这样多礼,我也要向你拜谢成全之德了。”
三姐说完了话,和仙赐相对坐了。又问道:“公子可晓得令弟为甚和你如此作对呢?”仙赐惘然道:“正是,弟子自问对于兄弟还不致十分疏淡,不晓他因什如此见嫉?”三姐叹道:“这就是我所说的因果之理了。你可晓得令弟是什么东西转世的?”
仙赐听了这话,沉吟多时,忽然顿足道:“咳!我明白了,怪不得母亲临分娩时,梦见似龙非龙、似蛟非蛟的一个大兽,投怀而生弟。当时我父亲说照梦中形状,若非蛟龙,必是海蛟,所以取这蛟儿的名字!可惜我们都笨得太凶,明明听得有此怪梦,又有我父无意中取下这个名字,分明已经点出这事的因果,我却一些也想不出来,岂非怪事!”
三姐笑道:“若是人的聪明能够想得到,倒不成为天道了。”仙赐默然良久,道:“照此说来,我那兄弟他也不是来做孙家的子孙,简直专为报仇而来!但不知报仇之后,能否弃邪归正,奉养我的父母呢?”说到这句,不觉潸然泪下。
三姐听了冷冷一笑,说道:“哪有这等好事!你是仁孝之人,受了这等冤害,还念念不忘你的父母,只此一念,便胜许多功行。但恨你那令尊令堂委实生性太糊涂了。现在信了令弟之话,害你一命,不久,他俩仍要吃令弟的亏。决没有好结果!为期不远,你等着瞧吧!”仙赐流泪道:“照此说,我父母半世劬劳,不但后嗣轻虚,而且结果还坏在儿子之手,岂不可悲!三姐既承师尊之命前来救拔弟子,可否瞧在弟子份上,也把我的父母救了出来?弟子更当心感无涯了!”
三姐呸了一声,笑道:“你又说糊涂话了,劫数所定,人力岂能挽回?你父母已有了你这等佳儿,何致后嗣虚轻,你以为自己出了家,不能生育就算绝了后代吗?大凡人类所以要有子孙,为的是防自己老死之后没人传授血脉之故。要是能够长生不死,与天地同寿,何必要什么子孙?人生所以贵能成仙了道者,便为此也!”
仙赐又道:“我父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