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在他眼里是何等的风情,而当她仰头望见他眼中盛开的无限柔情时,又会是何种心情呢?她又想到了那颗在一天之内消失的红痣。脸不由得微微有些发烫。随即想到,他为什么会笑?是否已经找到了搭救她的船?果然,只听他道:“这是假的。”“假的?”白萧愕然,“这可是仵作从我爹的贴身衣服里找到的。”“这信暗指皓月就是他当年认识的人,可是远樵师叔并不认识皓月。”青木道。“他怎会不认识皓月?”沈英杰插嘴道,“他走之前,皓月已经来了。”“可是师叔一直跟太师父住在醉心斋里,从不出房门。我记得很清楚,皓月是师叔走之前不久才来的,当时她还没拜师,之所以在蓬莱住下,是因为她在出疹子。师父因此不允许她到处走,还派人专门看着她,他满脸是疹子,自然也不想出去。再说师叔,他是半夜走的,过了十天我们才知道他已经跟太师父一起云游去了。皓月根本没机会看到他。”“可后来远樵师叔又上过岛,那时候,皓月应该在岛上吧?”青木微微一笑道:“那时她十二岁,刚刚拜师不久,因为摔断了师父的玉箫,被罚在归心洞闭门思过,一住就是一个月,等她出来,远樵师叔已经走了。”他停了停又补充道,“那时远樵师叔在搜集所有人的兵器,但她刚拜师,还没有选定自己的兵器,因而也就没有查她。另外那时师父也不希望师叔看见她。”“这是为什么?”沈英杰奇道。“因为师父觉得她……”青木神情复杂,似乎难以启齿,“觉得她太美了……而远樵师叔是师兄弟中长相初中的。那时远樵师叔还很年轻……”他说到此忽然话锋一转,“其实,这几年我在蓬莱也听说,师叔后来还上过一次岛,但那也是十年之前了,他是去重新调查觉乘杀妻的那桩案子的,可那时师父和皓月已经离开蓬莱出门远游去了。”“原来你这几年在蓬莱!”沈英杰大叫一声。青木不答,也没否认。“当年我听说有人围攻红筹寺,后来你们就都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攻上来的?你们红筹寺周围不是机关林立吗?”“是甘傲天。”青木平静地说,“他买通了我一个经常下山砍柴的小弟子,由他带路上了山,随后趁我在后山闭关时抓走了所有的人,等我出关,发现了他在我屋子里留下的信。这样,我就不得不去蓬莱了……”“你是用自己跟他交换你的弟子吧?他抓你就为了让你交出五真碗是不是?”沈英杰寒着脸道。“我跟他说,碗丢了。”“他便要你默写秘笈。是不是?”“蓬莱是我的家,我也住惯了那里。”青木淡淡地说。“我知道他也关不住你,只不过你在蓬莱住了十年,怎么现在又出来了?发生了什么事?”沈英杰问。白萧也很好奇。但青木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把目光转向白萧。“——因而,皓月根本没见过远樵师叔,这张纸是假的。有人想要嫁祸皓月。”青木胸有成竹地说。青木的意思很明确,既然纸上说的“故人”不是皓月,那皓月自然也就跟凶案没什么关系了。对此,白萧无法认同。“掌门师叔,皓月曾化名李公子来过红筹寺,是吧?”青木脸色一僵。“是的,她来的时候,是化名李公子。”半晌,他才道。白萧看见沈英杰皱起了眉头。“你那五真碗是什么时候丢的?是她来之前,还是之后?”他